“你說你是世子,就是世子了?那我還說我是皇帝呢,除非,你有什麼證人能夠證明你的身份,如果真的是世子,我們可以暫時不殺了你。”
陌清影眸光落在了蕭鴻飛的身上,她眸光流轉,眼底裡的神情,意味難明。她自然知道,蕭鴻飛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想要試探他們跟這個南辰傲的關係。
南辰傲抬眼,朝著婉夕望了過去,說道:“婉夕郡主,本世子知道你離開離書城,便一直跟著你們到這裡。隻不過,本世子迷了路,被困在了林子裡。”
“好不容易走出林子,卻沒有想到碰到了他們這群土匪。婉夕,你們可是也被他們抓了?你告訴他們,我們南侯王府有的是銀子,讓他們放了你們和本世子,想要多少銀子,本世子回到南侯王府後便立馬讓人銀子送過來。”
婉夕愣了下,看了看陌清影。
陌清影點了點頭,“眼前的人,的確是離書城南侯王之子,南辰傲世子。南侯王府,自然缺的不是銀子。”
她輕描淡寫的兩句,便算是回應了蕭鴻飛的話。
沈相言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羅決這時才懶懶地抬起雙眼,眸光落在了南辰傲的身上。他雙手交疊,整個人將下顎抵在了手背上。“這麼看來,我的人還抓到了一顆搖錢樹了。”
聞言,蕭鴻飛頓時揚起了嘴角,笑了笑。“老大,這個南侯王府要是這麼有錢,我們直接用這個世子殿下威脅南侯王府,這樣一來,我們便有了享用不儘的金銀珠寶。”
說著,他便睨了一眼陌清影,眼底裡含著一抹諷刺。“弟兄們都過慣了這種日子,還是這種日子讓人心裡舒坦。這些達官權貴的金銀珠寶還不是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我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幫了老百姓。”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羅決頓時伸出手,將桌麵上的茶杯和茶壺狠狠地掃落在了地麵上。
一聲巨響,整個茶壺和茶杯掉落在了地麵上,碎裂一地。
所有的人驚了下,猛地瑟縮著身子跪在了地麵上。
蕭鴻飛愣了下,一頭霧水地看著羅決,不知道他方才那一番話,哪個地方惹得羅決不高興。片刻,他挺直了腰杆,臉上的神情含著一抹倔強,隻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他們這些做土匪的,怎麼可能還能夠回得去那種規規矩矩的日子?
就算回得去,他們的身份,難保不會被人嘲笑一輩子。他們做了這一行,就像是被沾上了烙印,是洗不掉的。他何嘗不知道羅決在想什麼,可是,他們已經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
“老二,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實在讓我失望。”
聞言,蕭鴻飛站出身,整個人靜立而站,“老大,老二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想要為了首領和夫人報仇,我們一絕山寨靠自己也可以。我們現在已經是回不去了,就算這個女人說能夠接受我們的身份,可是其他人呢?與其回去儘嘲笑,還不如在這裡瀟瀟灑灑過一輩子。”
“更何況,老二並不覺得方才說錯了什麼。難道老大真的想要答應這個女人,加入幽冥軍不成?”
話音剛落,隻見羅決瞬息之間已經抵在了蕭鴻飛的跟前,他掌心落下,擊在了他的胸口上,使得他整個人一陣吃痛,頓時猛地半跪在了地麵上。
“老大。”沈相言站出身,皺眉,看著蕭鴻飛的眸光裡藏不住的擔心。
其他人也立即上前,紛紛地跪在了地麵上。“大當家。”
蕭鴻飛嘴角滲出了血絲,他暗暗地咬了咬牙,伸出手,狠狠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絲。抬眼,他朝著羅決望了過去,臉上的神情隱約地含著一抹委屈。
他跟沈相言都是跟著羅決一起長大,他們的父母,跟著首領出生入死,他們從小到大背負的使命就是誓死保護好羅決。所以,當淩南天帶著北野軍攻入他們遊牧部落時,首領這才讓他們帶著羅決離開了部落。
這幾年來,他們就像是手足般相依為命。這是第一次,羅決對他出手。
羅決靜立而站,居高臨下地睨著蕭鴻飛,臉上的神情黑沉。“知道我為什麼要責罰於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