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陶府,口氣倒是不小。
魏上清心底裡冷哼一聲。“我們主子和夫人很是相愛,這天下有成人之美的美譽,可卻並未聽過還硬是拆人姻緣。”
“陶姑娘身為陶府的大小姐,才貌雙全,身份尊貴,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我們主子眼裡心裡就隻容得下我們夫人一人,陶姑娘還是另尋他人,相信以陶府的勢力和地位,應該有不少出身名門的公子可以選擇。”
“雲清,竟然人家已經將態度擺的如此明確,你現在就隨爹爹回去。”陶伯仲站起身,魏上清將話說的如此直白,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對方根本就不將他們陶府放在眼裡。
看來,是他低估了這個陌公子。在他們花了那麼多心思,卻並未查到這個陌公子任何信息時,他就應該猜到這個陌公子不簡單。
“不,爹爹。”陶雲清不甘心,她這幾天,腦海裡,心裡,滿滿都是那個人的身影。她從來沒有這麼想要見一個人,她想要見他,她不相信,她堂堂陶水鎮的才女,陶伯仲的掌上明珠,如此拋開作為姑娘家的顏麵,來到這裡,他就真的這麼狠心,連見一麵都不見。“我想要見一見陌公子。”
“雲清!”陶伯仲皺眉,臉上的神情似有不悅。她身為陶府的大小姐,這麼委曲求全,便是丟了整個陶府的顏麵。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家,這麼做,傳了出去,還有誰敢上門向他們陶府提親?
陶雲清眼眶裡泛著一抹暗紅,淚珠眼看著就要掉了下來。
卻在這時,樓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隻見,鏡澈一身暗紅色的長袍,整個人近乎隱在了那黑色的鬥篷之中,他邁開步子,朝著陶伯仲走了過去。
陶雲清整個人看著鏡澈,猛地怔住了。她眼眶裡,甚至含著一抹癡迷。直到鏡澈走到了她的跟前,她這才猛地回過神。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才發現,在那乾嘛一瞬間,仿佛她整個血液都被燃燒。
她喉間艱難地滾動了下,眼眶裡的淚珠落下,她邁開步子,這才迎了上去。“陌公子。”
陶伯仲眸光落在了鏡澈的身上,臉上的神情,隱約地含著一抹銳利的審視。“你就是陌公子?”
鏡澈整個麵容隱在了冷玉下,一雙深不見底的冷眸迎上了陶伯仲的審視。他眼底裡的神情透不出一絲的溫度,他微微地頷首,“在下正是。”
“你來了也好。”陶伯仲站起身,他雖然年長眼前的這個男人幾十歲,但是眼前的男人,骨子裡透出的強大氣場和那居高臨下的冷傲,卻讓人打心底裡感覺到了畏懼。想來他陶伯仲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自然是不能輸了氣場。
他看著鏡澈,開口,問道:“陌公子為何要帶著麵具?”
“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何必在意。”鏡澈整個人靜立而站,他眸光落在了那陶伯仲的身上,眸光流轉,眼底裡的神情含著幾分讓人意味難明的深意。“陶老先生,我陌某不過是一介江湖人士,逗留在陶水鎮不過是數日的時間。”
“方才的談話,陌某也聽出了一二。抱歉,一年前,我遇到我夫人時,便已經決定今生今世,隻許她一人。”
“還望陶姑娘和陶老先生理解。”
聞言,陶雲清猛地轉過身,掩麵朝著客棧外跑了出去。
“小姐!”雪兒驚呼,猛地抬腳,朝著陶雲清的方向追了出去。
陶伯仲深深地看了一眼鏡澈,“我們走。”
話音落,他便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朝著客棧外走了出去。
所有人走了以後,魏上清這才邁開步子,走到了鏡澈的跟前。“主子,這下我們可是把這陶府的人氣的不輕。”
“我們可是還在陶水鎮的地盤,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免得陶府的人看著覺得眼睛疼。”
鏡澈轉過身,抬腳,朝著樓上走了上去。“本王還需怕他一個小小的陶府?”
“讓人盯著陶府,有什麼事情,立即彙報。”
“是,主子。”魏上清其實摸不透鏡澈到底想要對陶府做什麼。這個陶府,難不成背後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可是,依照方才鏡澈的態度,似乎並未有彆的意思。
他側首,朝著方才陶伯仲離開的方向望了過去,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