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南天躺在了陌清影的身側,身後跟著的那些士兵識趣地遠遠地站著。
他自然聽得出陌清影的話語裡的意思,這女人,看似在撒嬌,實際上卻是在一語雙關。他開口,溢出唇邊的嗓音含著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寵溺。“寡人可是一直都在由著你的性子玩鬨。”
“若是寡人不讓著你,寡人又豈會陪著你來到這林子?你的心思,寡人可是了如指掌。”
“看來,我們都是心知肚明。”陌清影慢條斯理地撐著身子站起。她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看著淩南天。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不施粉黛,在那雪色的輕裘上,映襯得愈發多了幾分勾人和蠱惑。“那竟然如此,我們還是趕緊去找憂缽羅花,畢竟,好戲可是已經開始了。”
淩南天抬眼,看著陌清影,眸光深深地落在了她那精致絕色的麵容上。忽地,他伸出手,一把扣住了陌清影的手,將她整個人拽向了自己。
清羽見狀,連忙想要上前。
季舒玄卻伸出手,一把攔住了清羽。“清羽姑娘,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都應該識趣些。”
“讓開。”清羽一把將季舒玄退開,邁開步子,朝著陌清影走了過去。
陌清影整個摔落在了淩南天的身上,男人抬起頭,唇瓣下意識地想要落在陌清影的唇角上。
隻是,陌清影卻早已經伸出手,擋住了男人的動作。淩南天卻也不氣惱,唇瓣落下,吻著她那白皙細嫩的手背,一下一下,饒有興致地在撩撥著。
陌清影收回手,猛地站起身。“這北寒之地,透不出光,怕是很快就要天黑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
說著,她便邁開步子,朝著林子裡走了過去。
清羽走到了陌清影的身側,看著陌清影,臉上的神情有些擔心。“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陌清影搖了搖頭。“他,我還能夠應付。”
“那就好。”清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如今身份不同,她已經是蒼宇的夫人,所以,對淩南天自然也是充滿了警惕和防備。她原本覺得,鏡澈已經死了,陌清影不可能守著一個死人過一輩子。可是,看到蒼宇和陌清影這些時間來的動作,她總覺得。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隻是,她更知道,如果蒼宇不想要讓她知道,便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她這才裝著一切都不知道。
淩南天抬眼,朝著陌清影望了過去,嘴角揚起,臉上的神情掠過了一抹淺笑。對於陌清影,他有足夠的耐心。
經過一場雪球大戰之後,一行人便開始繼續前往林子深處。
此時,營地裡。
蒼宇環顧了一眼四周,他伸出手,拿起了前幾日霍斯送過來的那幾壺烈酒去找了容雲鶴和霍斯。
石屋裡,蒼宇伸出手,將手中的烈酒倒在了霍斯和容雲鶴跟前的石碗裡。“這段時間,我們留在北寒之地,給霍斯將軍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這一杯,就算是蒼宇敬霍斯將軍。”
聞言,霍斯受寵若驚地伸出手,攔了下蒼宇。陌清影在淩南天心中的地位,他算是領教了。這以後,陌清影怕是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南澤國的王妃,這蒼宇是陌清影身邊的紅人,是陌清影的左膀右臂,他霍斯以後怕是還得仰仗他蒼宇。
“蒼宇統領客氣了,這你們和陌姑娘都是大王的客人,我們照顧你們是理所應當,怎麼會是麻煩!?雲鶴將軍,你說的是不是?”
容雲鶴伸出手,端起了跟前的那一碗酒。他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蒼宇。“霍斯將軍,這蒼宇統領要謝你,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你受便是了。”
“那一起,一起。”霍斯伸出手,這才端起了手中的酒。
地牢之中,阿木朗開口,“將那藥給本統領看下。”
那人立即伸出手,將手中的金瘡藥遞給了阿木朗。
“你們去守著。”阿力開口,吩咐了其他的人去守住牢門。他抬眼,看著阿木朗,刻意壓低嗓音,開口道:“阿木朗統領,你覺得,這個女人可信?”
“從她昨晚幫了你的事情上看,的確是可信。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至少她今日來看你時,送給了你這藥,便足以見得,她對我們至少沒有壞心。”阿木朗伸出手,將那金瘡藥打開。卻發現,這藥罐裡裝的的確是金瘡藥,並無其他。
阿力看了一眼阿木朗手中的藥瓶,那金瘡藥,的確是上好的藥。隻是,他們原本以為裡麵會有什麼彆的東西,哪怕是羅首領讓她給他們帶來一些問候也行,至少讓他們知道,羅首領和夫人都平安無事。
“阿木朗統領,看來是我們多想了。”
阿木朗抿了抿唇,伸出手,把玩了下手中的這藥罐。片刻,他猛地頓了頓,臉上的神情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