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肖南辰滿臉黑沉,他盯著歌兒,眸子裡的溫度冷了下去。
歌兒眼底裡掠過了一抹不耐,她伸出手,二話不說,手狠狠地朝著男人的頸項上擊了過去。砰地一聲,男人兩眼一黑,整個人頓時暈了過去。“果然還是安靜的時候,讓人勉為其難的覺得順眼些。”
“你們兩個,給本少主將他扛起來,丟到馬車裡去。”
“馬車?”阿大阿二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少主可是要離開木屋?”
“是。”歌兒收回手,將手中的藥罐藏在了腰間,站起身,“他現在受了重傷,等到他傷勢好了,跑了,我到哪裡去找他取命?所以,我自然得趁他還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時候,將他送回丞相府。一個堂堂九幽國的丞相消失不見,他們九幽國的人肯定會急的不行,我這個時候將他送回去,定然是丞相府的恩人,留在丞相府,他肖南辰自然沒有要恩人趕出門,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
說著,她點了點頭,“我這個主意簡直就是太棒了,你們說,我怎麼這麼聰明?”
……
阿大阿二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有些無語扶額。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人給本少主抬上馬車進城?”
“是,少主。”
兩人頓時伸出手,將肖南辰扛起,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此時,陶水鎮,陶府。
自從顧浩峰死了以後,陶雲旭便知道,跟著宇文正,怕是不會有好結果。為了活下去,在幽冥軍的人闖入留龍城,逼入皇宮時,他便帶著人,暗中撤出了皇宮,逃回到了陶水鎮。陶水鎮的人,一直都知道他是跟著顧浩峰,所以,顧浩峰死了,便每天都會有人前往陶府,將那些殘羹冷炙和雞蛋砸在了陶府的大門上。
原本陶府是整個陶水鎮的大戶,人人都想要攀上陶府這一根高枝往上爬。可是如今陶府失了勢,整個陶水鎮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甚至還有些趁勢落井下石,搶走了陶府不少的生意,使得陶家勢力一落千丈。
陶伯仲也因為這件事情,重病在床,使得陶家的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二哥陶雲濤和陶雲清的身上。陶雲清也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
陶府裡,陶雲清端著手中的飯菜,邁開步子,朝著陶雲旭的房間走了過去。自從陶雲旭逃回陶府後,便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不敢出門,生怕被人舉報,發配到了西涼。
陶雲清將房門推開,走進了房間,她掃了一眼四周,眸光落在了那地麵上滿地的紙張上。她皺了下眉頭,歎了一口氣,端著飯菜走到了桌麵上。她將飯菜放在了桌麵上,彎下身,漫不經心地拾起了一張地麵上的紙張,上麵畫著一張絕色妖魅的俊臉,隻是那俊臉上,一雙深不見底的冷眸,卻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熟悉。
她眉頭擰緊,握著那畫像的手,收緊。“雲旭哥,這是誰?”
陶雲旭抬首,朝著陶雲清手中的那一張畫像上望了過去。怵地,他站起身,伸出手抓住了陶雲清的肩膀,臉上的神情滿是激動,“雲清,你可是覺得這畫像上的男子眼熟?你可記得這人?上次你在陶水鎮看上的那個公子,可是這人?”
“眼睛很像……”陶雲清眼底裡泛著一抹痛楚和思念,她怔怔地看著那一張畫像,抿了抿唇,點頭道:“他的眼睛太過特彆,我不會認錯,這人的眼睛太像那陌公子了。隻是,雲旭哥是怎麼見到這人的?我果然沒有看錯,當時雖然隻是看到他那一雙眼眸,但是雲清那個時候就覺得,他那麵具下的麵容絕對是一個絕世公子。哪怕很多次想象過他的樣子,現在看到他的麵容,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世間上怎麼會有這麼俊美絕世的男子?”
“雲旭哥,你是在哪裡見到他的?”陶雲清看著陶雲旭,眼底裡掠過了一抹激動和期許。這段時間,陶府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即使她努力地想要將他忘掉,壓製住自己對他的感情,可是當看到他的樣子時,她還是做不到忘掉,做不到不去想,不去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