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楚雙歌頓時轉過身,邁開步子,朝著房間走了過去。
陳叔看著楚雙歌離開的身影,不由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次日。
換洗房,楚雙歌看到那堆積如山的衣物時,整個人頓時再一次暴走。
一旁的阿二和阿大相互看了一眼,下意識地遠離了楚雙歌。他們將井裡的水打了上來,放在了盆子裡。
楚雙歌雙目泛著一抹暗紅,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肖南辰絕對是故意的!”
阿大和阿二看了一眼楚雙歌,小心翼翼地開口,斟酌了片刻,說道:“少主,當初你若是聽我們的勸,直接殺了他,也就不用受這些委屈。我們若是能夠早些完成任務,體內的蠱毒也就解開了。”
“明日就是每月蠱毒發作的時間,穀主卻還沒有讓人給我們送來解藥。少主,明日若是還沒有解藥,蠱毒發作可是如何是好?”
聞言,楚雙歌眸色頓時一沉。是,已經到了時間,為什麼那老頭還沒有讓人將解藥送來?
“阿大,你今晚去問一問。他一直派些人在九幽國裡盯著我們,那些鬼眼,肯定知道。”
“可是,少主,要問鬼眼,可是要給銀子,要麼給命。我們哪來的一萬兩?”阿大皺了下眉頭,苦著臉。鬼眼,隻聽穀主的命令行事。若是其他的人,想要從鬼眼裡得到消息,就必須要給一萬兩銀子,或者是給他們命,以死換取想要的信息。“我們現在都還欠著丞相府六千多兩銀子。”
話音剛落,楚雙歌頓時奪起了地麵上的那一個木桶,猛地朝著阿大砸了過去。“本姑奶奶知道欠了多少!”
“他丫的!”楚雙歌抿了抿唇,猛地轉過身,坐在了石頭上。她一手撐著膝蓋,另一隻手,托著下顎。“你去拿一個消息跟鬼眼還!”
“告訴那老頭,我知道那白玉在哪裡,在誰的手上。若是老頭真的想要知道,就拿出解藥。”
阿大和阿二相互看了一眼,眸色沉了沉。他們知道,蠱毒的解藥沒有按照時間送過來,怕是穀主那邊已經生氣。他們上次刺殺淩南天的任務失敗,淩南天已經命人徹查了這件事情。他們穀裡派出的眼線,不得已,已經撤了不少的人,損失不小。
阿大點了點頭,“好。”
楚雙歌頓了頓,抬首,看著阿大,“鬼眼不好對付,你小心一點。不過你放心,我們對老頭子還有價值,他答應過我,隻要我聽命行事,就不會殺了你們。”
“鬼眼,也就要不了你的命。”
阿大眸色染上了一抹暗紅,喉間艱難地滾動了下。他知道,楚雙歌是為了他們,才這麼聽命於穀主。楚雙歌對他們的恩情,他們就算是死,都沒有辦法報答。
楚雙歌看著阿大,知道阿大心裡想著什麼。她頓時收回了眸光,故作輕鬆,揚了揚嘴角,“彆這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得了,好好乾活,這些衣服,你們趕緊弄完。陳叔那邊,可是派些人盯著的。”
“可是,少主,陳叔說我們不能夠……”
阿二還沒有說完,楚雙歌已經伸出手,撿起了地麵上的石頭丟向了阿二。“陳叔又不是長了天眼,這裡沒有彆人。你們做,他們又不知道。我可是你們的少主,怎麼,你現在就想要反了!”
阿大和阿二苦著臉,每次他們少主闖了禍,都是讓他們來背鍋。哎,什麼時候,他們少主才能夠靠譜些?
直到入夜,楚雙歌他們才忙完手中打活,可是到了廚房,卻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吃的。
楚雙歌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整個人癱軟地坐在了椅子上,伸出手,抓起了一旁的茶壺湊到了唇邊,揚起頭,將那清水給猛地灌了進去。
“該死!”她猛地低咒了一聲,頓時將手中的茶壺朝著地麵上丟了過去,卻被阿二連忙勸住。說是又要多幾十兩銀子。楚雙歌抬起手,看了一眼今天被弄了不少傷口的手,隻能夠咬了咬牙,將那茶壺丟在了桌麵上。
“阿大什麼時候回來?”她皺了下眉頭,臉上的神情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