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整個院子的侍衛湧了出來,迅速地躍起,朝著那道黑影追了過去。
楚雙歌粗喘著氣息,兩眼一黑,整個人頓時暈了過去。
肖南辰走到房間裡,看到地麵上昏迷不醒的楚雙歌,眸色一緊,立即上前,將楚雙歌扶起。
他的手探向了她的脈搏,臉色沉了沉,伸出手,將她整個攔腰抱起,扶到了床麵上坐下。他雙腿盤膝而坐,伸出手,掌心凝聚著內力,緩緩地輸入到了楚雙歌的體內,替她療傷。
片刻,他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絲的細細的汗珠,他收回手,楚雙歌整個人倒落在了他的懷裡。他垂首,眸光朝著楚雙歌的身上望了過去,落在了她那嘴角上一抹血絲上。
皺了下眉頭,他伸出手,幫著楚雙歌擦拭著嘴角上的血跡。
楚雙歌那垂落在眼瞼處的睫毛輕顫了下,皺了下眉頭,她掙紮著想要醒來。
見狀,肖南辰頓時收回手,將她整個人扶到了床麵上躺下。
楚雙歌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男人這一張清俊冰冷的麵容,她怔了下,不由得望出了神。男人抬眼,迎上了她的眸光,兩個人眸光相抵,不由得同時彆過了臉。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絲讓人焦灼和尷尬。
楚雙歌伸出手,撐著身子坐起身。她抬眼,掃了一眼四周,在確定那老頭離開後,她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那刺客,你認識?”
肖南辰看著楚雙歌的神情,幾乎是肯定地說道:“那人,就是你們的穀主?”
沒有想到,那人武功如此之身,竟然能夠來去自如,看來,他需要加派人手,守住這裡才行。這裡是九幽國,是他丞相府,沒有人能夠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楚雙歌抿了抿唇,握著手中解藥的手愈發的收緊。她的臉色黑沉得駭人,眉頭緊皺。沒有想到,母蠱竟然是在老頭的身上,她若是想要得到自由,就必須要殺了那老頭。可是,若是將他殺了,母蠱死了,沒有解藥,她照樣也是死路一條,活不久。
更何況,那老頭的武功深不可測,她親眼看到山穀他的門徒想要殺了他,坐上那穀主之位,而被他一掌擊在了額頭,慘死。整個山穀布滿了迷障,沒有人看過他離開山穀。如今,他出穀了,必定是有彆的計劃。
他一開始,就沒有要給她自由,他都在騙她,騙她!
想到這,她眼眶裡泛著一抹暗紅,一顆碩大的淚珠從眼眶裡砸了下來。
肖南辰驚了下,看著楚雙歌,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片刻,他伸出手,幾乎是鬼使神差般,幫著她擦拭了那臉頰上的一顆淚珠。
楚雙歌猛地彆過臉,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將那淚珠給抹掉。她抬眼,看著肖南辰,斂下了眼底裡的情緒,含著一抹不悅。“收回你眼底裡的憐憫,本姑奶奶不需要同情。”
肖南辰站起身,看著楚雙歌,斂下了眼底裡的情緒,“本丞相自然不會去憐憫一個要取本丞相性命之人。”
“竟然你沒事,就早些歇息吧。”
說著,他便轉過身,朝著房間外走了出去。
“……”楚雙歌垂落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她邁開步子,赤著腳朝著阿大和阿二的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裡,她將手中的解藥遞給了阿大和阿二。
“解藥?”阿大和阿二臉上的神情難掩詫異,他們看著楚雙歌,“鬼眼的人來了?”
“是那老頭。”
“什麼!穀主!”阿大和阿二近乎異口同聲的驚呼,他們看著楚雙歌,“穀主竟然出穀了?”
這麼多年,他們的穀主從來不離開山穀,一切事情都是由鬼眼和穀主的其他門徒去辦。現在,沒有想到連穀主都出穀了,可是計劃有變?
楚雙歌側身,整個人坐在了椅子上,“是。”
“他想要我前往南澤國殺了淩南天。”
“少主,淩南天這麼難對付,我們可以跟九幽國的人或者是離書城的人聯手。如今,淩南天抓了離書城的皇妃,離書城的人,一定不會輕易放了南澤國,我們提出合作,正是時候。”阿二邁開步子上前,看著楚雙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