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他朝著天際上望了過去,眸子裡的神情,愈發的深了幾分……
南澤國,皇宮。
陌清影整個人坐在了椅子上,抬眼,朝著天際上望了過去。她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夜色,倒映在她的眼底深處,映襯出了她眼底裡的那一抹思念和難受。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了,如今已經送回了婉夕,眼下,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快想辦法,離開南澤國。
不知道,鏡澈那邊怎麼樣了?她突然很想他,很想要見到他。
院子裡,羅決和沈相言靜立而站。他們抬眼,朝著房子裡窗戶那一道身影望了過去,眉頭皺了下。
“娘娘可是在想皇上了?”
羅決緩緩地收回了眸光,雙手環臂,臉上的神情意味難明。“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之久,娘娘想皇上,也是應該的。”
陌清影眨了眨眼,收回了眸光,她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她掃了一眼四周,這才伸出手,將暗格裡的那一瓶藥罐拿了出來。她握著藥罐的手緊了緊,心底裡的神情沉了沉,她如今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想到這,她便將手中的藥罐打開,將裡麵的藥給吞了下去。片刻,她整個臉色頓時泛起了一抹蒼白,額際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她垂落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她暗暗地咬了咬牙,伸出手,這才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了地麵上。
砰地一聲巨響。
羅決和沈相言猛地一驚,立即大步流星地朝著房間裡衝了過去。他們衝進房間,看到跌落在房間裡的陌清影時,眸色一緊。
“娘娘!”
羅決和沈相言立即上前,將陌清影扶到了床麵上躺下,看著陌清影裙擺下那一抹殷紅時,整個神色一變。
“來人,傳禦醫,傳禦醫!”
陌清影伸出手,握住了羅決的手,她的手用力地收緊,粗喘著氣息,看著羅決。“去太醫院找獨孤太醫,他是我們的人,他知道本宮想要做什麼。”
羅決皺緊了眉頭,看著陌清影,“娘娘,你這是要做什麼?”
“快去!”陌清影粗喘著氣息,開口,道。
沈相言立即站起身,朝著外麵快步地走了出去。
陌清影整個人攣縮著身子,身子疼得一陣陣的抽搐。她腹中沒有皇子,可是,她不能夠讓九幽國的人知道,是鏡澈撒了謊。說到底,她更不想讓彆人知道,她難以懷上皇子。
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所以她不得不這麼做。隻有在南澤國,演一出戲,將孩子的事情推到淩南天和南澤國的身上,九幽國的子民和那些大臣,才不會將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她不想要讓鏡澈告訴眾人,他是為了刺激淩南天,這才撒了謊。她更不想要讓彆人知道,她難以懷上孩子。
是淩南天害她落入到了宇文正的手裡,失去了孩子,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想到這,她眼底裡的那一抹愧疚頓時隱了下去。
片刻,沈相言,太醫,還有淩南天幾乎是同時趕到。
所有的人在外麵守著,太醫在裡麵幫著陌清影診治,那些侍女忙進忙出。
淩南天整個臉色黑沉得駭人,他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抬眼,朝著那走出來的侍女望了過去,眸光落在那侍女端著的水盆裡,那一抹殷紅呃血色時,男人的眸色更是駭人幾分。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侍女的手,開口,溢出唇邊的嗓音,冷的駭人。
“大王。”那侍女嚇得整個人跪在了地麵上,手中的盆子掉落在地麵上。她顫抖著看著淩南天,臉上的神情蒼白得駭人。
淩南天啞著嗓音,久久地,這才緩緩地開口,道:“告訴寡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
那侍女整個人磕在了地麵上,看著淩南天,顫抖著嗓音,瑟縮著身子,這才緩緩地開口,道:“回稟……大王,陌姑……娘好像是小產了……”
“什麼!”容雲鶴眸色一緊,立即上前,看著那侍女,“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在這裡負責服侍陌姑娘,怎麼突然會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