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給他們發了一個大紅包，然後又打了出租車回到家。
晚上的出租車不好打。
我的煙也忘買了。
幸好出租車司機煙癮大，車上裝著好多煙，我跟他討了一根。
這個煙很嗆人，味很重很大，我抽一口咳了兩聲，司機就笑我，我咳出點眼淚，看起來司機的身影很朦朧，路上的燈光像一張昏黃的舊布蓋在他身上，又或是蓋在我眼裡。
我說：“笑什麼呢？抽那麼多煙，房子都抽了幾套了吧？”
“提神，沒辦法。”
他紮我心，“你呢？一副傷神的樣子，半夜也不回家，是沒老婆孩子吧？”
真讓他一語中的了，我說：“老婆不愛我，孩子懷了一個多月，不是我的。”
明明真讓他紮心了，他卻不說話了，扔了幾包煙給我：“拿去多抽點，咱哥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不怕沒房子。”
我笑了笑。
昏黃的布是舊的，但看著總的暖的。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接通是周雪潔。
“老公，你在哪呢？我睡起來沒見你，你去哪了，出什麼事了嗎？”
“下來買包煙。”
“說了多少遍，彆抽煙啦，快回家，我......以前做了許多錯事，真的想跟你好好談談。”
周雪潔睡起來聲音又沙啞又好聽，還有藏不住的擔心與關懷。
我隨便“嗯”了一聲掛斷，抬頭就看到司機通過前麵的鏡子一聲不吭看著我。
我苦笑：“懷著彆人孩子呢。”
司機眼神又溫柔了。
“沒事，這種女人說話就是好聽，我估計關心和認錯也是假的，哥們趁早離了。”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接通是沈春嬌慵懶嫵媚的聲音。
“陳生，陳小秘書，你乾嘛去了？”
“下樓買包煙。”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