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攸寧尖叫了一聲。
沒有突如其來的疼,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孫鑫利手中的板凳停留在我的耳畔前,還差一點點就要砸上我的頭。
順著板凳望過去,見他的手被一個骨節分明強有力的手拽住。
肖攸寧急急上前把我拽向後,退離板凳能砸到的距離,對著賀年寒就到:“賀先生,這個人毆打您家員工,您身為老板管不管?”
我恨不得捂住肖攸寧的嘴,我現在還沒有成為他家的員工,等一下他彆又誤會了。
賀年寒麵無表情,幽深銳利的冷眸,看了一眼我身後的南南,鬆開了手,沒有接肖攸寧的話,而是從口袋掏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起手指來。
四周寂靜隻有南南的哭聲,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啪嗒一聲,孫鑫利手中的板凳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把南南嚇的仿佛抽搐一般尖叫。
我轉身跪在地上,把她抱在懷裡,輕聲的哄著。
咖啡店的經理匆忙趕來,在賀年寒麵前恭敬道:“賀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賀年寒擦完手的帕子一丟,冷漠的眼尾上挑:“店中有攝像頭,挑釁滋事,你清理一下賠償!按一百倍來算!”
咖啡店裡的經理一愣,急忙點頭:“是,我馬上去清點!”
孫鑫利在一旁,像個孫子一樣忐忑不安。
賀年寒冷厲的眸子掃了他一眼,走到我麵前,眸色微沉蹲了下來。
伸出手臂,對著南南輕輕地拍了拍手,微啞低沉聲音勾人一般道:“過來!”
我剛要搖頭拒絕,南南突然止住了哭聲,怯生生地對他伸出了手,賀年寒露出一抹鼓勵的笑。
“叔叔!”南南一聲小心翼翼的叫喚。
賀年寒握住她的手,輕輕一帶把她帶到懷中,抱了起來,南南滿臉的淚水全部糊在他昂貴的西裝上。
我腦子裡浮現,就是我在他家上滿三個月工資也不夠他一個袖扣的錢。
肖攸寧搖搖晃晃像喝醉酒一樣把我從地上拽起來,看著抱著南南往咖啡店包廂走去的賀年寒:“蘇晚,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心中五味雜全:“也許是夢!”
一旁的孫鑫利看不見賀年寒便開口冷嘲熱諷:“我說怎麼這麼大膽,看來是給你女兒找的便宜爸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嘴裡怎麼那麼臭呢?”我直接對孫鑫利罵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啊,有本事你到賀先生麵前叫去。”
孫鑫利手捂著頭上不屑的看著我:“真是有夠下賤的,你這不叫找工作,你這叫找陪床!”
“你混蛋!”我想都沒想的又抄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孫鑫利這下學乖了,眼疾腳快的後退躲著。
肖攸寧直接腳一踹旁邊的凳子,凳子滾到孫鑫利後邊,孫鑫利沒有看見,一下被凳子絆倒。
哐當一聲摔倒在地,肖攸寧掐著腰耀武揚威道:“你這個渣男,就在這裡慢慢的吆五喝六吧,我們現在就去賀先生麵前給你穿小鞋,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