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來已經不在房間裡的簫千哲從房間裡走過來,賀年寒一把抱起南南,南南在他懷中哭的像一隻落水貓。
何小雨眼中出現歉意:“對不起蘇小姐,你女兒的情況有些嚴重,我打了內線讓簫醫生過來,沒想到你女兒見到男人的反應這麼大!”
我冷冷的看著簫千哲:“你知道我女兒是怎麼回事兒,你前麵說換一個人,後麵自己就悄然地進去,還有沒有醫德了?”
簫千哲目光盯著賀年寒:“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你的女兒也不是對所有的男人都抗拒。”
賀年寒一手抱著南南,銳利的眼睛掃過房間內,迅速的停留在一個畫板上,直接走過去往沙發上一坐,抄起地上的畫板。
我剛又要發作,簫千哲手一指賀年寒手中的畫板:“按照最基礎的房樹人心理測試來看,女兒心裡很不健康,在她的眼裡,隻有黑暗,沒有光。在心理學上,這已經心理障礙嚴肅的正常生活了!”
“也就是說,你女兒需要乾預治療,人為乾預治療,不能再讓她受次激,也不能讓她見曾經傷害她的人!”
南南說也奇怪,到了賀年寒懷裡,緊緊的拽著他的西服,不哭不鬨也不尖叫。
我拽緊拳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簫千哲,走了過去。
賀年寒手中排放了好幾根畫筆,聲音低低的說道:“還喜歡什麼顏色,我們可以把畫板上塗滿五顏六色!”
當我的視線落在畫板上的時候,雖然我沒有學過心理學,心也像狠狠被刀捅了一下。
畫板上的房子全是黑色,樹也是黑色,天空也是黑色。
南南對我招手:“媽媽!”
我蹲下來,從地上拿起畫筆,捧在手裡,紅著眼睛道:“媽媽在呢,南南喜歡什麼顏色?”
賀年寒誘導她道:“這裡有房子,有大樹,怎麼沒有媽媽和寶寶,你最喜歡媽媽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畫一個媽媽!”
南南在他手中挑選,最終挑選了一個紅色的筆,畫了一個大人,長長的頭發,穿著一身紅衣。
畫完之後她膽怯的看著賀年寒:“媽媽!”
賀年寒挑了挑俊眉,不吝嗇的讚道:“媽媽很漂亮!”
南南轉手又拿黑色的筆畫了一個小人,“南南!”
賀年寒看著那黑色的小人,臉攸地沉了下來:“南南不喜歡粉紅色的衣服嗎?”
南南搖頭把手中的畫筆一扔,在賀年寒懷中起身,小手臂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叫著:“爸爸!喜歡爸爸!”
我的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心中酸腫地看著南南,南南從出世就沒有爸爸,我嫁給孫鑫利,孫鑫利也從允許她叫他爸爸。
在孫家南南除了我,從來都沒有任何人疼愛的。
賀年寒抱著她起身,深邃的眉眼帶著笑,就跟初為人父,孩子第一聲喚爸爸喜悅自豪一樣。
“走,爸爸帶你回家!”
我本來蹲在地上,聽到他的話就像被人打了一個悶棍,直接一屁股栽在地上。
他走了兩步,回頭,對上簫千哲眼睛一眯:“心理乾預治療方案,你儘快的弄一套出來,像今天這種臨時換醫生這種事情,下次我不希望看到!”
他們認識?
簫千哲微微垂下頭:“這是我的疏忽,治療方案我會儘快的製作出來,以她現在目前的情況,小心的養著,如果再受一次次激的話,她的心態會直接崩掉,沒有治愈的可能!”
賀年寒臉上的表情全部斂去,冷冷的瞅了我一眼:“還不起來走!”
我像驢打滾一樣翻起來,迅速的衝到他麵前,從他的懷中奪過南南:“謝謝賀先生,我們先走了!不打擾您看心理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