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強壓著心裡的不耐煩,“標車四輛,每輛裝標箱八隻,總和銀十萬四千兩,隨附號一則,送至寧城義豐票行。”
“押鏢不押大煙,鏢路不可畏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嫖不賭不沾煙酒。”
“走鏢間不住易主之店,武器不離身,寢不更衣,車不離院。”
劉春不可置信地轉過頭,
哥,你瞞著我偷偷背規矩了?
晁鏢師皺著眉頭,沒有料到這小子記性還不錯。他雖然苛刻嚴厲,但說話向來算話。
晁鏢師擺了擺手,“既然記得,下次就不要再犯。你們走吧。”
薛昭沒再看他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劉春立馬從背後跟上來。
兩人回到驛站後,劉春把此事有鼻子有眼地講給另幾個兄弟聽。
張今聽完後,當即拍桌子氣憤道:“那些人不是擺明了瞧不起人嗎?當初是他們提的要我們幫忙,難不成誰還欠了他們的不成?”
其餘的人也是一臉憤然不滿。
雖然說押鏢工價銀子是高,但是腦袋整天都彆在褲腰上,一路上提心吊膽的也磨人呀!他們連睡覺都恨不得兩隻眼睛輪軸轉,生怕那銀子有一絲閃失。
如今隻是摸了下煙,怎麼就被貶得這樣不是人了?
“昭哥,我們怎麼辦?難不成還要受一路的氣嗎?”
劉春問向坐在旁邊昭哥。
薛昭沒說話,沉甸甸地掃他們看了一眼。
剩下的人頓時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