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想不通,是怎麼能把一碗普普通通的粟米做得跟朵花兒似的。

雖然說走鏢管飯,但那最多也就是讓人不餓著。好點就是碗裡多兩塊肉,再多就沒有了。哪裡會想這樣花錢花精力的變著法子做吃的?

那米肉香勾人,他甚至等不及放涼就嘗了一口。

米粒與唇齒相依,沒有那熟悉的粗礪口感,隻有直衝天靈蓋的鮮香。

薛昭顧不上粥未涼,就已經大口吞咽了一碗。

“這個雞蛋餅也做得挺好吃的,你嘗嘗......哎!小心燙!”

洛盈盈夾著雞蛋餅的手頓住,眼睜睜地看著薛昭清空了碗底。他甚至意猶未儘地,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算了,她早該想到的。

洛盈盈將雞蛋餅放在生白碗中,“先吃個餅,慢點喝,彆跟你爹學。”

生白剛剛被粥燙到了,正吐著小舌頭。

薛昭無故被點了一下名,動作一頓。

不是?

他又怎麼招她了?

他悄悄瞅了眼洛盈盈吃飯的樣子。

慢條斯理地,小口小口地嚼著,端莊得像個大家閨秀似的。

還彆說,洛盈盈吃飯的樣子確實好看。

他看那雞蛋餅也做得漂亮精致,不禁也夾了一塊嘗嘗。

雞蛋放得很足,蛋香味充斥著口腔,蛋餅又軟又嫩,饒是狼吞虎咽慣了的人也不禁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薛昭,你是因為我說要建房子,所以才去走鏢的嗎?”

自從晁鏢師把那沉甸甸的五十兩銀子交到自己手上後,洛盈盈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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