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拌著穀糠。

按理來說穀糠是很不錯的豬食,即使在現代依然被廣泛使用,但是穀糠在儲存的過程中很容易受到黴菌汙染,導致牲畜生病。

洛盈盈向王嬸委婉地提了一下豬圈要及時清理。

“人住了漏雨的房子要生病,動物住了臟亂的環境、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自然也要生病的”,她隨口提了一句。

村長鼻中冷哼,杵著拐杖往門外走去,似乎不想再聽到她說話。

洛盈盈奇怪地往外看了一眼。

“你彆管他,他就是那個臭脾氣。”王嬸上前挽著她的胳膊問,“你也沒養過豬,這些你從哪知道的?”

洛盈盈喉間一噎,胡編亂造了一句:“我以前聽村裡麵的獸醫講的。”

王嬸養了幾年豬,但總養得不如人意。聽說洛盈盈居然還有這樣的經驗,神色不由變得更加熱切了:“那你還聽了啥?你再跟我講講,還有啥要注意的?”

洛盈盈沒想到王嬸還是個養豬積極分子,隻能硬著頭皮,將那些專業知識過濾成這時代話,整理後講給王嬸聽。

王嬸聽得兩眼放光,她要是會寫字,都恨不得拿個紙筆一條條記下來。

一直講了大半個時辰,等到天黑了,洛盈盈要回去的時候,王嬸硬是往洛盈盈懷了塞了兩個雞蛋。

王嬸關上門後,樂滋滋地將洛盈盈跟她講的那些話在腦中又過一遍。

王長泰看她腳步都有些飄飄然,當即潑了盆冷水道:“一個小姑娘能懂什麼?我看她就是在那信口開河。按她那個講法,難道人還要給豬騰地方住不成?”

王嬸沒好氣的懟道:“人家就算胡咧咧,也比你在這擺村長的空架子強。你有本事就去彆村請個獸醫來呀,你要是能請得著,我也就不用問她了。”

王長泰被她的話氣得差點撅過去。

不過暈是暈不過去了。

一大把年紀了,隻能站在院子裡杵著拐吹胡子瞪眼地生悶氣。

......

洛盈盈回到家,發現薛昭已經在了。

他像是剛從外麵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放下手臂上的包袱,焦慮地搓著手,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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