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盈盈摟著她的胳膊,喜滋滋一笑,“不知道呀,得去看了才知道。”
“姐姐,上次幫我改的那件衣服合身極了,饒是專門請裁縫做的都沒做得那麼好。”
孫寡婦笑了笑,“那都是些很簡單的手法,你若是想學,我改天教你。”
洛盈盈噤了聲。不,她不想。
她換了個話題,“姐姐,你的針線怎麼做得那樣好?你自己學的?”
“我娘教我的,她是個繡娘。”
提到母親,孫寡婦臉上浮現出憧憬,“她以前是繡莊裡最厲害的繡娘,最會繡花鳥圖,繡出來的圖樣沒有人不稱讚的。”
她的眼神很快黯然下來:“但誰知道那個繡莊莊主的兒子是個好色之徒,私底下對莊子裡的繡娘動手動腳,有不從的就暗中打壓。我娘不從,他對外說我娘在繡莊裡行奸賣俏,荒淫生事,然後將我娘趕了回去。”
洛盈盈眉心一跳,“難道那莊主都不管嗎?那你娘呢?”
孫寡婦的眼神落寞:“管了又如何呢?管了也沒用。我娘後來就在家教我刺繡織布,但是郎中說她心裡鬱結難消久久成積,沒到三年就走了。”
孫寡婦一般是不會跟外人提這些事的,可能是洛盈盈的神情太過純粹,竟讓她生不起半分防備。
洛盈盈抿著唇,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惋歎一句:“這世道,最會蹉跎女子。”
這句話讓孫寡婦愣了愣神。
說話間,洛盈盈到了上次買棉花的那家鋪子。那個老爺爺正拿著雞毛撣子打理新上架的棉布,看見洛盈盈後和善一笑,“小姑娘,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