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扭著水蛇腰走進來,酸溜溜地說道:“還是姐姐這的好東西多,要不是過來給姐姐請安,妹妹連見都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葡萄呢。”
京城的葡萄不禁價高,還又小又酸。剝了皮,肉都去了一半。
院子那筐葡萄碩大水靈,一看就不是外麵那種能酸掉舌頭的葡萄。
二房心裡有些不對味,府上一得了什麼好東西都儘往大夫人這送。自己怎麼說也是個正經主子,而且她現在還有孕在身,難不成還什麼東西都分得她沒分?
她微微抬手,請了個四不像的安,便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上蔻紅的指甲:“這樣多的葡萄,姐姐一個人也吃不完吧,”
她顯擺似的摸著快要顯懷的肚子,苦惱道:“這幾日不知怎麼,什麼都吃不下,就是格外喜歡酸食。郎中前幾日還說這胎是個男孩呢。”
這個柳玉兒!
二房這囂張的做派讓韓婆子實在看不下去,她挺上前一步,剛想教訓她兩句。
“懷胎辛苦。你若是喜歡,那葡萄拿回去吃便是。”夫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得了夫人這句話,二房立刻笑眯眯道:“那就謝謝姐姐了。”
她心滿意足地出了院子,那筐葡萄儘數被她叫人抬走,毫不客氣。
韓婆子憤憤不平道:“夫人,那二房的人可太過分了,仗著肚子裡有個孩子就在這耀武揚威。真是一副小家子氣的做派。”
嚴夫人微微闔眼,靠在太師椅上:“罷了,下次讓那姑娘再送些來就是。老爺就要回來了,叫底下那些人安分點。”
......
洛盈盈去棉鋪取了那兩件衣服,正準備回去。
街上巷子口那處,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