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耳熟,用的就是每次洛懷海找她借銀子時的說辭。

她臉上的誠懇顯而易見,洛母一下子分不清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薛昭站在門框旁邊,不可置信地盯著洛盈盈,

他媳婦傻了?

找嶽母家糧食?這不是在鐵公雞身上拔毛?

而且他們家日日白麵,哪裡缺她一口粟米了?

他在身後偷偷拉了一下洛盈盈,小聲道:“喂,媳婦......”

洛盈盈一把甩開他的手,回頭衝他吼了一聲,“你乾什麼?”

“之前在家裡的時候,我說要來找娘借糧食,你說你抹不下臉。好!行!那我來說。現在我在這說,你又推三阻四地做什麼?”

她越說越委屈,語氣中帶著些哭腔:“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還顧著你那點麵子威風!難不成你非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和生白餓死不成?”

一旁的生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跟著娘親總是沒錯的。

他抬著小爪子拉著洛盈盈的袖子嗚嗚哭起來。

隻不過乾打雷不下雨,哭了半天一滴眼淚都沒看到。

洛盈盈轉頭對僵在原地的洛母哭訴道:“娘,你說句話呀,”她委屈巴巴道,“我真是......我但凡是有一點辦法都不會來跟你開這個口。”

“我......”

洛母打量了一眼薛昭的神情,隻見他黑眸不可置信地凝著洛盈盈。那樣高大的漢子臉上乍赤、乍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頗像是被人剝皮扒衣後,隻剩下接近於赤裸的窘迫。

難不成真是盈盈說的這樣?

要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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