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無奈蹲下身,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行行行,感情你就惦記我那點壓箱底的銀子呢。”
......
洛盈盈擔心這雪會越下越大,晚了路上會結冰。所以從酒樓出來後,三人就回客棧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了。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隻聽見米行門口有一群人在鬨事。
“這粟米昨天還是八文一斤,今日怎麼就變成十五文一斤了!”
“是啊是啊,這粟米都快趕上白麵價,米行東家是想錢想瘋了?”
原本漲個兩三文城中百姓們咬咬牙還能買吃得起。如今一夜之間居然翻了兩倍不止,這不是......這不是成心搞事嗎?
米行門口百姓紛紛抗議,宣泄不滿。
不過一會兒,一個米行夥計從鋪子走出來,一臉為難道:“我們東家說今年安縣內的年收少,這粟米要從其他縣城調過來,這人力腳力一加上來,這米價格就高了。若是大家嫌棄咱們行的糧價高,那就到其他米行去買吧。”
這是米行慣用的說辭,往年糧米調動都是常有的事,怎麼個運法還能漲兩倍的價?
而且安縣裡最大的米行就是豐裕米米行,幾個東家早就在背地裡相互勾結。豐裕米行一漲價,其他米行就跟著漲,還有哪家能買得到正常價格的粟米?
城中百姓大多都是靠賣苦力生存,勒緊褲腰帶也擠不出幾個子,這米價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門口的百姓義憤填膺,然而米行東家卻始終沒有露麵,像是打定主意待在幕後了。
洛盈盈遠遠望著,眉眼緊蹙。
若是世道安寧,怎麼會有米行做這樣的事?這不是自砸招牌嗎。
而且剛剛望見城門那邊又多了不少官差巡邏,感覺像是忽然嚴了不少。是在防止誰進來?還是在阻攔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