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一臉茫然,覺得這怪罪來得實在冤枉:“我以為你瞧見我了,沒想到你走路真是連頭都不抬的呀。”
洛盈盈緊緊地抱住薛昭的胳膊,不說話。
薛昭感覺她不太對勁,不由放軟了聲問道:“怎麼了?”
“剛剛那邊有狼嚎聲,我害怕。”
因為被嚇到了,她的聲音糯糯軟軟的,
感覺到自己被媳婦依賴著,薛昭心中徒然升起一種豪邁的男子氣概,他心裡憋了口氣,胸前的肌肉都硬朗了幾分。他摟緊了盈盈的肩膀往家裡走,放低了聲音哄道:“那怕啥,要真有不識眼的狼撞上來了,昭哥獵了給你做件狼裘襖子。”
洛盈盈此時眼中還含著朦朧的淚,看上去真是被嚇壞了,那柔弱的姿態流露出些我見猶憐的動人。
這模樣薛昭簡直讓稀罕極了。
這條路他從小走到大,也沒覺得那裡嚇人。他不去折騰那些豺狼虎豹,那些山中林獸們就要托打福了,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唬住他的。如今懷裡揣了一個寶貝,心境不可同日而語。他一邊厭煩那些狼在哪鬼嚎個什麼勁,嚇著他媳婦了自己不知道嗎;一邊得意自己嬌嬌軟軟的媳婦兒頭一次這樣乖巧溫順地被自己摟在懷裡,恨不得這樣的路要多走幾次才好。
洛盈盈這會兒總算有些緩過來了,剛想說他說話不打線稿,卻發現手上空空的——手部掛件丟了。
她驚然回頭去尋,隻見生白正極其費力地蹬著小腿跟在身後,登上小坡時,都快要手腳並用了。
那模樣,可憐中帶著絲滑稽。
洛盈盈又不由失笑,抵了抵薛昭的胳膊,“昭哥,你兒子掉了。”
薛昭“嘖”了一聲,兩步走上前,拎著生白的衣領提起來,像是夾個什麼物件似的把他夾在胳膊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