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連忙跟在他身後進去。

周大伯家的灶房很暗,四周窗子都用一捆稻草堵著,擋風的同時光線也被儘數遮擋去。

灶房靠最裡麵的牆角邊隱約有一團陰影。

灶房裡的米缸,保命的東西,周大伯即使是閉著眼都能摸著。不過糧食大多藏在地窖裡,放在米缸裡麵的隻是少數,以供平日裡吃飯時取用。

周大伯拿著瓢往米缸裡舀了一平瓢粟米,顫顫巍巍地轉身,將瓢裡的粟米傾倒在李豐手上的麻布袋裡。

估摸著有一斤左右的樣子。

“哎,我也這再沒有多的了。”

周大伯拿著那空瓢,望著李豐那張笑臉,沉沉歎了口氣。

李豐爹娘走得早,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去年好不容易說上了媳婦,結果還出了這樣的事。

這孩子的命太苦了。

而且程家這女兒和李豐還是他婆娘做的煤,說起來他心裡也愧疚。

放在以前,他肯定能幫一點是一點。但是如今家裡的粟米也不夠吃,大媳婦又是斤斤計較的性子。他這米還得避著人給,萬一叫她看見了,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岔子。

李豐掂量著手中米,估摸著省點還能三四天,他笑著跟周大伯道了聲謝,在灶台上放了點東西,便告辭了。

周大伯走過去一看,灶台上赫然放著十文銅錢。

是他買米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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