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到晚上,這幾日吃住都在鏢局裡。

壓根沒有時間考慮其他事情。

但有的思念很毫不講理,

像強盜一樣,翻牆入室

那雨後的潮濕,和影影綽綽的燭火邊那張溫婉安靜的臉,已經變成記憶裡一塊深刻的烙印。

在每一個零碎的時間夾縫中蠻橫地鑽進大腦。

讓他不得不坐下來,認真反省自己那些反常的行為。

他對愛情這一概念所知無幾。

無法靠過往的情感經曆評估出洛晴在他心中的地位。

前幾年,

家裡給他安排過一個姑娘。

當時已經交付了聘禮,兩家也換了八字,就等著他回去後完婚。但當時他剛接手義先鏢局,忙得不可開交,三四個月都抽不出空回家一趟。

後來,那姑娘耽誤不了了,選擇和同村的另一個年輕人結親。

這事是自己對不住人家。

同時,因為這件事,晁成廷也意識到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一個一連幾月不著家的丈夫。但切實而論,他放不下鏢局的事情。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不成親,免得耽誤了彆人姑娘。

但是這次情況好像比較特殊。

晁成廷思索了一夜。

隻想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桌前的燭火明明滅滅,就像他畏畏縮縮,猶豫不決的念頭。

外麵街道上的打更人經過五次,那銅鑼打更聲結結實實地響了五次。

直到天邊漸漸飄起一抹浮白,

從鏢局二樓書房的窗戶望過去,能看見來儀樓頂樓的一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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