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妍道:“或者是那個人很寶貝他的刀,所以沒有生鏽,不然用久的刀多少都會生鏽吧?”
她臉上隱隱帶著求表揚的表情。
溫炎看笑了:“對。對。你真聰明,以後一定能像你姐姐那樣的。”他站起來,“我先去跟你姐姐說。”
沒有生鏽也未必就是這兩種,還有可能是因為砍刀的材質,有些銅鐵經過特殊的處理手法是不會生鏽的。
溫炎出去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府衙裡的燈籠全都高高掛了起來,書房裡麵的昏黃燈光幾乎把遊廊都照亮了。
溫炎過去敲了敲門:“兄長,沈嬌嬌還在嗎?”
不必溫炎多說,沈嬌嬌就過來開門了,她衝著他笑了一笑,問:“小少爺有事?”
溫炎不想知道這麼晚她們孤男寡女關門閉戶能聊什麼,清咳一聲,將方才沈妍妍的話複述了一次。
沈嬌嬌臉色微微一變:“妍妍醒了就好。”又看了看溫炎:
“小少爺很在意這個案子?我方才也在計較著洶器的事情,創口的卻很大,但沒有判斷出所以然來,既然妍妍說了,就去找幾把砍刀來試試。”
溫棠麵色有些疲倦,卻還是讓衙役去把砍刀找了回來。而幾個人則先行去看了屍體,路上溫炎瞅了相談甚歡的兩人好多眼,才沒頭沒尾地問:
“兄長,你喜歡沈嬌嬌麼?”
溫棠意外的有些惱怒道:“彆胡言。”
溫炎聳聳肩。瞥見沈嬌嬌,卻見他雙手在虛空中比劃,似乎在沉思著那具屍體的傷口,不由得有些無奈。
幾人很快就看到了那具屍體,溫炎不太想在看一次,微微彆開腦袋,沈嬌嬌道:“彆怕,我已經處理過了,現在沒有白天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
她把屋裡的燈都點亮了,四周都是蓋著白布的屍體,她麵不改色的拉下少女頭上的白布,把衙役方才拿回來的砍刀對著傷口比劃了一會兒,又從櫃子裡麵拿了一塊肉出來。
“你可真大膽,不瘮得慌嗎?”溫炎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見她麵色如常的對著屍體比劃,又大大震驚了,
“你該不會要再捅她一刀吧?死者為大啊。這什麼肉?”
沈嬌嬌甩了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道:“不是,我還不至於這麼殘忍。我隻是想看看創口對不對。不是人肉,豬肉!”
她說完,對著燈火把砍刀插進了豬肉裡,又拔出來,對比著豬肉和少女身上的創口,道:
“應該沒錯,砍刀多半都是這個樣式,傷口是差不多的,洶器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完,又對比了幾把砍刀,結果都大同小異。
溫棠道:“傷口差的多的應該是你力氣不夠。”他說著,用力把砍刀插入豬肉中,這次創口幾乎完全重合了,他道:
“可以判斷,凶手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根據死者遇害的地方是隔壁村,而用砍刀的應該是附近下地種田的農戶百姓。當然,也不排除是力氣很大的人,但肯定是男人。”
溫棠蹙著眉仔細辨彆,溫炎也站在一側,表情十分難看,畢竟他剛登基不過兩年。在他京都門下的縣城居然發生這等駭人聽聞的醜事,這讓百姓如何看待他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