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些天整個人都非常的低落,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與姐姐生悶氣,也就一連幾天都沒有搭理她。”
“她不知怎麼看出了我想要上學的消息,開始在戲班子裡早出晚歸,但是一個小縣城的戲班子,哪裡有那麼多的戲要演?”
“戲班子裡麵也有男人,但姐姐為了銀兩,通常都是乾最重的活,就是為了多拿一點錢好供我去上學。”
“後來有一天姐姐跟我說她要去東川唱戲,我依然記得她那天那高興的笑臉,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高興,但是我知道我為什麼高興,她賺錢我就可以去上學了。”
“我那時候特彆的自私。”說到這兒梁生自嘲地笑了笑。
“姐姐和我說說,‘梁生,姐姐馬上就要去東川唱戲了,而且這次戲班子給姐姐的報酬不少,很快你就有錢去上學了。’”
“姐姐本來就是戲班子的一個不知名的角兒,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破天荒的做了次頭牌,姐姐那幾日都非常的興奮,每天回來給我帶一些好吃的。”
“於是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間隙又變小了。”
“姐姐掛在嘴邊的,都是日後要怎麼樣,我還記得她摸著我的頭跟我說,等她拿到錢之後要供我好好讀書。”
明明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梁生也嘴角也帶著笑,可不知為什麼聽在彆人的耳朵裡就十分的絕望。
忽然梁生的眼神忽然變得嚴厲。
“那日在戲班子與姐姐道彆,哪成想竟是與她最後一次說話。”
“這件事情我是從老戲骨的耳朵裡聽到的。戲班子很快就返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姐姐還沒有回來,感到好奇,我便跑去了戲班子打聽。
戲班子裡的人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同情,沒有人願意跟我說,但是有一個通常對我比較照顧的老奶奶,將我拉到一邊,與我細細說了這件事情。”
“原來姐姐這次被破格提拔成頭牌,是因為東川縣令的兒子看中了她。”說到這兒,梁生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渾身的氣勢都充滿著憤怒。
“那東川縣令的兒子從小不學無術,就愛聽聽戲曲,逛逛花樓,他聽過我姐姐唱戲之後,就對我姐姐戀戀不忘。
但是礙於在戲班子裡,他不敢對我姐姐太過放肆,於是他就編造了一個陷阱,讓我姐姐就這樣陷了進去。
姐姐隨著戲班子到了東川以後,才唱了兩場戲,就被東川少爺強擄回了府上。”
說到這兒,梁生的眼中絕望而又帶著悲傷,竟是笑了出來,“你們知道我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會夢到我姐姐乾什麼嗎?她跟我說她冤枉,他跟我說她不甘。”
“東川縣令將她擄回府裡之後,先是淩辱了她,任我姐姐萬般不願意,卻還是玷汙了她的身子。”
“以我姐姐那麼倔強的性格,她怎麼會從,自然是萬般不願。
哪成想東川少爺殘虐,我姐姐隻要一不讓他滿意,他就派人打她,奈何一個女子該有多麼的柔弱,在他肆虐之下不成樣子。
這個變態,看見我姐姐求饒,更加變本加厲,在我姐姐不成樣子之後,便將它送給了府裡的小廝,日日折磨,這樣連續了好久好久。”梁生說到這停頓了下來。
沈嬌嬌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