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說什麼,再說了,您享受了服務,就應該付錢。”茶攤老板頭頭是道的反駁他。
縣衙門口這邊,沈嬌嬌好奇心作祟,便沒有離開,而是和衙役們一起看向茶攤那裡。
今日這茶攤老板是遇到難纏的主了,衙役們早已經準備好,一旦那人逃了,便趕緊追上他,抓捕他。
然而沒成想,那個一臉絡腮胡,賊眉鼠眼的大漢,居然沒有再說話,而是從袖口掏出了銀子,放在了茶桌上。
隨後茶攤老板收拾東西回家,那個大漢也起身離開茶攤,沈嬌嬌發現沒什麼好戲看,便轉身打算離開。
誰知道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沈仵作請留步,在下便是你等的許仵作。”
聞言,沈嬌嬌怒火中燒,眼睛裡冒著火星看向許仵作,這人真是有意思,讓自己在縣衙門口等了他一下午,他倒好,在不遠處的茶攤,悠然自得的喝著茶,真是讓人氣憤。
想到這裡,沈嬌嬌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開口質問他:
“你說你是許仵作,那你在茶攤待了那麼久,應該看到我在縣衙門口等了你很久,你為什麼不出現,你這不是擺明了耍我玩嗎?”
衙役們聽到沈嬌嬌的話,也都紛紛指責許仵作,斥責他不該這樣,許仵作眯著他那細小的眼睛,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的轉了轉,然後開口解釋。
“老夫這不是趕路累了,找了個茶攤喝茶,都怪那茶攤的茶水太好喝,我一時間忘記了。”
沈嬌嬌看著他那狡猾的眼神,知道他是找的借口,冷眼相對道:“那照許仵作話的意思,我還應該謝謝茶攤老板了,要不是他趕你走,你也想不到還有人在等你。”
“是這麼一個理。”許仵作裝作聽不懂沈嬌嬌話裡的意思,回答道。
沈嬌嬌被他弄的啞口無言,看時辰不早了,想著王仵作還在家裡等著他,便沒有再浪費時間,對這許仵作沒好氣的說: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走吧,我帶你去找師傅。”
沈嬌嬌話音一落,也沒等許仵作說話,便徑直的走出了縣衙,往王仵作的家的方向走去,許仵作見狀,立馬拿著自己的行李跟在沈嬌嬌的身後。
邊走邊暗暗的搖了搖頭,歎息著,現在的小年輕脾氣居然如此暴躁,一點耐性都沒有,真是世風日下。
殊不知,沈嬌嬌這算是好的了,任誰被晾在縣衙門口半天,也會大發雷霆的。
要是許仵作路上有事耽擱了便罷了,可是他明明就在不遠處,居然不過來,擺明了是耍自己玩。
這一路上,沈嬌嬌都拉著一張臉,活像誰欠了她銀子似的。而身後的許仵作則是在後麵追趕著,
“哎,那個,女娃子,你慢點啊,老夫這年歲已打,這腿腳跟不上啊!”
沈嬌嬌在心中腹謗,但還是心善的放慢了腳步,讓身後的許仵作可以跟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