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一回到王府,就把這件事情跟溫棠說了。
溫棠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這次臉上沒有多餘的驚訝,隻是沉吟片刻,無奈地歎道:
“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找誰不好,竟然和顧鑫私通。”頓了頓,又對沈嬌嬌說道:“不過你這次做的好,這事兒確實不能懆之過急,要不然隻會弄巧成拙。”
沈嬌嬌點了點頭:“聽你這麼說,是你另有高招?”
溫棠道:“談不上什麼高招,隻是時機對了,思慮周全一些。”
他從桌子上翻出了一張寫著壽比南山的大紅色的紙,道:
“過幾天就是太後的壽宴了,那時候顧鑫定然還會和太後碰麵。他們之間是如此扭曲的關係,定然會露出馬腳。
屆時朝臣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想要狡辯也要斟酌再三,總比無頭蒼蠅亂撞好。”
沈嬌嬌又不住點頭,而後問道:“太後的壽辰,你就送自己的墨寶?”
溫棠失笑:
“自然是不可能的,太後才剛剛交還了手裡麵的權柄,這又不是什麼名家大作,我拿去送她,不是在寒磣她?我又不是嫌彈劾我的奏折不夠多。這隻是用來包裝壽禮的。”
沈嬌嬌點了點頭。
溫棠又說:“對了。待會兒我還得入宮一趟。太後的壽辰陛下要大懆大辦,有些主意拿不準,要同我共同商討,你去麼?”
自從顧炎知道了魏太後養男人之後巴不得眼不見心不煩,但是都是在皇宮,他們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要徹底避開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如今根基未穩,估計也是不想要落得一個不忠不孝的民聲,好容易有一個機會昭告天下說明自己並非是無才無德,隻要不想要授人以柄,他就自然不能錯過。
沈嬌嬌眼下閒著也沒有什麼事兒,便爽快的應下了溫棠的邀請,
到了皇宮,果然見到了焦頭爛額的顧炎,他在處理壽宴當天的節目,似乎有幾個格外不如意的,便大發脾氣道:
“說了多少次,太後不喜歡那些戲子,怎麼還有一出西廂記?怎麼的?戲班子是你家開的啊?”
那下麵跪著的宮人則顫顫巍巍地哭喪臉:“不是,這節目單先前是沒有這一出的,後來是那幫主托人加上去的,奴才也不知道有這一出啊!”
估計是顧炎平日裡麵喜歡聽戲影響到那位幫主的判斷,因此那幫主才有蹬鼻子上眼的機會,進而夾帶私貨。
顧炎甩開節目單,頭疼地捂住額頭,道:“滾蛋滾蛋,以後彆讓這戲班子出現在朕的視線之中。”
溫棠就是在那太監滾出去的時候帶著沈嬌嬌進去的。
顧炎頭也不抬的怒道:“不是叫你滾蛋嗎?還進來找打?”
溫棠和顏悅色地笑道:“陛下對臣還是這麼熱情。”
顧炎聽聞不對,連忙抬起頭招呼兩人坐下,又吼著讓下人端茶遞水,忙了半晌才苦笑著喝了一大口涼透的茶,道:
“皇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幾天我看了太後那張臉就惡心的緊,還要繃緊了麵皮子狐假虎威地和她玩什麼母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