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後笑了笑,身體微微抖著,抬眸嬌嗔一眼,按住他作怪了手,然後勾著他的手臂,往上抻著身子,挨得他更近了些。
她輕輕的開口,聲音裡帶著掩不住的沙啞嬌媚,“最近寢宮附近的蚊子實在太多了,嗡嗡叫的我心煩。”
她食指輕按眉峰,蹙眉低首,臉上帶著煩躁的疲憊。
顧鑫掠了她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把人摟緊了幾分,
“任他們叫的再歡,再驚不到咱們半分。頂多鬨個幾天就過去了,你是太後,就是小皇帝也不敢把你怎樣,否則就看看他頂著不孝的名頭如何穩坐著江山!”
他掐了一把女人柔嫰微紅的臉頰,眸光閃爍,聲音驟冷,“隻是那個叫沈嬌嬌的太過礙事,一個小仵作而已,太會蹦躂了。”
魏太後咯咯的笑了兩聲,細長的手指挑上男人散在腦後的烏發,與她的頭發纏在一起,不緊不慢的打著旋,“她是怎麼招惹你了,還被你記在心上了?”
她問道,顯然不太相信顧鑫提起這個名字全然是因為她的緣故,顧鑫為人,她也清楚,最是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注意一個仵作。
隻是他口中的厭惡她也聽的出來,就是有些好奇,這兩人如何牽扯在一起的。
她確實挺討厭沈嬌嬌的,要不是她像狗一樣咬著她不放,她何至於舍了……她看著嫣紅的指尖,眼神暗了暗,輕歎著.
所以啊,這一切都不能怪她,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她得學會自保,才能保住彆人。否則她要是和寶珠一起沒了,寶珠哪裡來的死後哀榮?
顧鑫聽到她的話,腦子裡湧現的全是沈嬌嬌對她的敷衍與不恭敬,若非仗著顧棠,她能有什麼底氣。
收拾她對於他來說是碾死一隻螞蟻也不為過,隻不過他更想看看,他那位三弟知道他護著的人死在他手裡是一種什麼好笑的表情。
他心情愉悅餘光瞥著女人未變的臉色,才緩緩的說道:“若非是她礙事,我怎麼會這麼久才能見我的心肝一麵呢?”
魏太後顯然是被他取悅了,摟著他的脖子低低的笑了起來。兩人低聲狎昵的商議一番,決定暗地處理了沈嬌嬌,沈嬌嬌畢竟是溫棠和小皇帝的人,不能太惹眼了。
顧鑫環著魏氏纖細柔軟的腰肢,心裡思索著另外一件事情。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故作不經意的問道:“冷宮裡的那些宮女,是不是和你有些關係?”
他本來想直接問是不是她做的,但顧忌著二人的關係,也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最後隻含糊著問她有沒有關係。
魏氏怔住,嘴角笑意微斂,神情一瞬間有那麼點慌亂,不過很快就恢複平靜,隻是語氣有些僵硬,她道:
“自然與我無關,我身為太後,怎麼可能和冷宮瘋婦有牽扯,隻能說是我疏忽了,才會讓她們被惡人有機可乘,遭受毒手。”
魏氏麵上一旁隱忍與痛苦,眼裡泛著細光,眉心輕皺著,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墜下兩滴淚來一樣。
她看著顧鑫的目光略帶兩分控訴,“以我們的關係,你怎麼能這麼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