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又疑惑起來,“可是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如果真的照溫棠說的,她怎麼可能把這些這麼重要的人通通遺忘而毫無所覺呢?
沈嬌嬌的話讓溫棠的臉色刹時沉了下去,如果不是那些人從中作梗暗下毒手,嬌嬌也不會出這種意外,溫棠很慶幸沈嬌嬌隻是記憶上出了問題,起碼人還是安然無恙。
他想了想,還是沒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沈嬌嬌,現在他們還在臨國,啟朝那些糟心的事沒必要那麼早就讓她煩心。
因為他的緣故,沈嬌嬌已經卷得太深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沈嬌嬌見溫棠沉默,還想再問,外頭就想起了敲門聲,溫棠直接就跑去開了門,是沈暮暮帶著大夫來了。
大夫看過她的傷腿之後,就到一旁去給她開了藥,她趁機拉過溫棠站在一旁的溫棠,溫棠揉著她柔軟的發頂,溫聲道:“彆多想,先好好養傷。”
沈嬌嬌撇撇嘴,這就是肯定不會說的意思了。溫棠嘴緊,他不說她肯定就問不出來,隻能先放棄了。
第二天,沈嬌嬌正在與溫棠就著吃藥問題博弈,在她扛不住被溫棠灌了一碗苦藥進去的時候,季臨楓就來了。
沈嬌嬌嘴裡的苦意還沒散,木著一張臉轉頭去看季臨楓時,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以為沈嬌嬌還在氣他隱瞞身份的事情,心中委屈,隻能小心翼翼的討好的朝她笑著。
溫棠放下藥碗,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在一旁涼涼的挖苦道:“看來這皇帝還挺清閒的。”
沈嬌嬌也覺得季臨楓來得挺快,卻不知道季臨楓是在朝堂上一直想著她導致聽不進去那些大臣的七嘴八舌,下了朝緊趕慢趕的就朝九言堂來了。
她看著一個大男人臉上都快溢出來的委屈,偏過頭扶額不忍再看,她怕自己笑出聲來,她本就不怪他,現在還怎麼可能冷得起臉來。
她無奈的說道:
“我可能之前是太驚訝了有些失態,仔細想起來也沒什麼好怪的,我們就是朋友啊。
就算你是皇帝,就是身份變了一下,隻要你還願意,我還是把你當朋友看的。”
季臨楓見沈嬌嬌是真的不在意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他並不想沈嬌嬌隻是一門心思的把她當做朋友看待,他首先得是一個男人才對啊!
他歎著氣,轉念一想,這雖然不是自己滿意的答案,但季臨楓知道眼下不能懆之過急,還是表示自己很愉快的接受了,“我求之不得。”
他默默的說道:“這樣就好,你不怪我最好。”
溫棠在一旁冷眼看著兩人對白,對於季臨楓的心思更是心知肚明,心中輕哂季臨楓的口不對心虛偽狡詐。
他食指搓了搓額頭,思索著怎麼將人理所當然的趕出去而不被沈嬌嬌發現他的敵意的時候,沈暮暮就直接跨門而入,打破了室內各異的心思。
他氣喘籲籲的對著靠坐在床上的沈嬌嬌說道:“姐,有案子發生了。”
沈嬌嬌立刻就要從床上起來,情急之中卻牽動了腿,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動彈不得。
溫棠啼笑皆非,這好在她的腿已經被固定住了,反正就憑她這聽到案子就激動的性子,還怎麼了得。
他上前將她的腳放在腳踏上,“怎麼樣,還疼嗎?”
沈嬌嬌緩了一下,訕笑著,“本,本來就沒事啊!”
她才不能承認呢,否則就以溫棠之前不管不顧要給她直接灌藥的勢頭,說不準還能給她加點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