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雙手環胸,臉上露出了不屑又蔑視的表情:
“怎麼?不就是南陽府的少爺麼?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皇親國戚啦?這兒可是天子腳下,南陽府連家仆都這麼囂張?難不成你們還想要造反趕人?”
見她竟然知道船上何人,兩個大漢臉上也露出了猶豫的表情,他們船上可沒有刻著南陽府的旗號,這丫頭要麼就是真的沒有什麼來曆隻是知曉南陽府的風留韻事。
要麼就是真的是身份顯赫到可以知道南陽府少爺具體動向因此無所畏懼,但無論後一種可能性有多小,都不是他們能承擔的起的。
於是兩人也不便再動手趕人,隻能像門神一樣盯著她。
沈嬌嬌裝完了,就開始再心裡麵琢磨著該怎麼樣才能拿到上船的邀請函,這裡來來往往全是人,她也不能知道誰手上有邀請函。
就算知道了,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她明目張膽地去搶也不可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這兩個大漢也不可能眼瞎看不到,明知道她地邀請函是搶來的還放她上去。
沈嬌嬌心裡焦躁又糾結,怎麼也繞不出這個彎,偏偏臉上還要強裝淡定,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不遠處盯著她的季臨楓也十分納悶,但是沈嬌嬌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隻是覺得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彆扭。
南陽府的少爺今日是為了宴請朋友才包了船,否則也沒有必要用到邀請函,至於為什麼宴請朋友。
少爺就是愛這麼揮霍無度,反正他家有錢,愛乾嘛誰都管不了,可是偏偏是在船上。
若不是在船上,沈嬌嬌準能找辦法混進去,她總不能跳河然後爬上去吧?先不說她水性委實一般,就是她怕她沒跳上去就被叉成個篩子。
於是她把所有辦法都想了一遍,就是沒有一個靠譜的,正當她絞儘腦汁要放棄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重重一拍。
沈嬌嬌想問題想的入神,陡然被這麼一拍,險些沒有叫出聲來,她扭頭,表情僵硬的瞪著季臨楓:“你乾嘛啊?”
季臨楓對她耳語:“你想上去?”
沈嬌嬌驚魂未定的小聲道:“你有辦法?”
季臨楓道:“這還不簡單麼?隻是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咯?”
沈嬌嬌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我就靜靜看你怎麼裝逼。
季臨楓當即就爽朗一笑,在她頭上一模,然後抓住了她的胳膊,拽著她往船上去。
那兩個大漢攔住了兩人,順帶又瞪了沈嬌嬌一眼,滿臉不耐地伸出手道:“不好意思二位,沒有邀請函不得入內。請二位出示邀請函。”
那樣子已經渾然將沈嬌嬌兩人當成無賴了。
季臨楓從扇袋裡麵抽出一把折扇,刷的展開,絹麵是用金線繡出來的一抹朝陽,一副十分精美的山水畫。
他露出了不滿又高傲的表情,晃著折扇道: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連我你們都認不出來了?還要什麼邀請函?我告訴你們,小爺我要進出的地方,從來就沒有人敢問我要邀請函。”
他說著,折扇在另外一隻掌心上一抖,收攏起來,啪的一聲露出了一個充滿詭異的笑容,道:“當然了,死人除外。”
兩個壯漢一下子被他臉上的表情給震懾到了,畢竟跟在大人物身邊久了,不可能一點臉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