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喜歡把她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但還是沒有戳穿她。
沈嬌嬌繼續往南陽開那邊去,但總是會或多或少的遇到一些阻礙,明明短短的距離,硬生生被她走出一身汗來。
隨著她手臂輕揚,挽在臂間的披帛高高揚起,最後落到了一個人的手中。
這是一個意外,沈嬌嬌使勁一扯,還是沒扯出來,隻能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你夠了啊!給我適可而止!”
她以為她剛才沒有看出來那些看起來十分巧的阻礙都是他和季臨楓那貨弄出來的,真的是不幫她就算了,還添麻煩!
最後她奮力一拉,溫棠終於還是放了手。
半曲之後,有些人跳到中途就被坐席上的人拽去添酒,席間跳舞的舞姬已經所剩無幾了。
沈嬌嬌特意避開了那兩人,終於在沈嬌嬌的不懈努力之下,南陽開終於注意到了她。
他靠在左右兩個美人身上,白淨的麵容上帶著酒後的紅,他朝沈嬌嬌一指,曖味的笑了笑,態度十分猖狂,“過來,給本少爺添一盞酒。”
話音未落,比沈嬌嬌還先看過去的是溫棠和季臨楓。
沈慕言看著這席間還是第一次露出笑意的溫棠,有些新奇,正想交談兩句,餘光就瞥見他手中已經碎一個角的瓷杯,不由得默默的往一旁靠了靠。
而這些已經有了醉意的南陽開毫無所覺,滿腦子都是自己成功了的沈嬌嬌更是察覺不到。
她斂著衣裙,款款的來到南陽開身邊,盯著兩位美人不善的眼神,從容的拿起了酒壺。
沈慕言無端覺得席間氣氛有些凝滯,看著席間輕歌曼舞靡音入骨的舞姬,突然歎了一句,
“果然啊,這世間姝色,還屬阿香是第一枝,其他不過有貌無神,有才無韻,俗粉庸脂而已。”
他不住的搖頭,立刻就有人附和上,“沈兄采頡過人間絕色,自然是不把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裡!”
沈慕言雖是商,地位卻極其尊崇,雖然他們不知道沈慕言為什麼要突然提起一個死人,可還是有不少人願意捧他的字眼。
有親眼目睹者,甚至開始惋惜起紅顏薄命來,一時哀歎不斷。
沈嬌嬌注意到南陽開在沈慕言提起阿香之後心情就直轉急下,他煩躁的一把推開想要湊得更近一些的美人。
一改之前憐香惜玉的心思,看起來要多冷酷有多冷酷。
忽的,他看著那些追捧阿香的人,突然冷笑一聲,“不過就是一般貨色而已,也值得他們捧這臭腳!”
語畢,又嘻嘻哈哈的笑開,重新摟住被他推到在地的美人,一個一個心肝寶貝的叫著。
沈嬌嬌嘖嘖稱奇,這人變起臉來真是比翻書還快!
沈嬌嬌垂眸,斂住了眼中的異色,不過依照他對阿香的輕蔑態度。
要不是她事先知道他們有染,還就真以為這是以為看慣紅顏養成刁鑽性子的富貴公子呢!
沈嬌嬌因為一心探聽死者的事情,沒注意自己倒酒倒撒了,最後想要去擦時,南陽開已經大怒,抬手便要打她一巴掌,沈嬌嬌作勢去躲。
而一直關注著他們動靜的季臨楓和溫棠見狀幾乎是同時就起身往沈嬌嬌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