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塵厚著臉皮來討了一碗,又趁機多倒一碗,“老陸,過來喝碗熱乎乎的醒酒湯!”
薑幼微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有夠自來熟。
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陸景淮走過來,秦牧塵很識趣去了客廳,將餐廳位置留給他們兩個人。
等客廳僅剩下他們兩個人,陸景淮沉默一瞬,開口,“回來怎麼不說一聲?”
薑幼微漫不經心道,“你是我的誰?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句話把陸景淮堵得啞口無言。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們也做了三年夫妻,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他端起醒酒湯喝光,走到她麵前,低頭啞聲,“幼微,過去的事,就不能讓它過去嗎?我們其實可以重新開始,我不會辜負你的感情,奶奶他們也希望,我們能夠和好。”
薑幼微蹙眉,“陸景淮,你覺得鏡子破了,能複原嗎?”
狗男人!
怎麼可以如此輕描淡寫說讓曾經的事翻篇?
那她婚後那三年的心酸,又該如何彌補!
陸景淮從外套掏出一條項鏈,塞進她的手裡。
是當初她和陸景淮從人販子那逃出來,他親手給她戴上的那一條。
“你這是乾什麼?”
薑幼微推搡,不願意收。
既然已經丟了十幾年,那現在她也沒有必要再收。
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男人大掌包裹著她的手,用力握緊,強勢又不容抗拒,“這本來就是你的,現在應該物歸原主!你想丟掉,還是怎麼處理,都由你自己拿主意!我知道對你傷害無法彌補,可我想說,我是無心的。”
他執著於跟小月亮的承諾,又從未談過戀愛,不懂得如何跟女人相處。
可這並非他本意。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她。
“一句無心,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薑幼微擰眉看向他,“陸景淮,你永遠都是這樣。做了卻又為自己找合理的借口!既然當初你心裡有彆人,認定我是個心機叵測的壞女人,又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碰我?”
陸景淮凝眸以對,“你說得對,我分辨不清對你的感情,認定你心機深重,卻又對你情難自禁。每當這時候,我就極其厭惡我自己,覺得對不起小月亮,想要逃避,卻又總是對你不由自主!薑幼微,我對你,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他隻是不知道用什麼的方式去麵對她,正視對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