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知是誰發出喟歎聲,半是唏噓,半是覬覦。
宋昭還是向傅知珩走過去。
季斯越眼裡嘲弄更甚。
在他眼裡,宋昭就是這樣下賤的女人。
為了搶彆人的東西,一點自尊都不要。
不管被怎麼樣棄如敝履,還是像狗一樣纏上去,死死抓著,不放手。
其他人見狀,也不由在心裡感歎。
早就聽說宋家二小姐是傅知珩的舔狗。
說得好聽點叫深情不悔,說得難聽點,那就是塊狗皮膏藥。
今天一看,果真沒說錯。
而此時,宋昭已經走到了傅知珩麵前。
傅知珩臉頰酡紅,渾身酒氣,顯然還要再鬨。
“你滾......”
然而下一秒,眾人眼中的舔狗宋昭麵無表情,抬手甩了傅知珩一巴掌。
“啪......”
又響又清脆,在場眾人又一次愣在原地。
感覺宋昭那巴掌扇的不隻有傅知珩,還有他們。
裴恒摸著臉,對季斯越道:“老季,我感覺我臉有點疼。”
季斯越:“......”
“滾你娘的。”
他沒好氣。
宋昭看著明顯被扇懵了的傅知珩,平靜問道:
“鬨夠了嗎?”
傅知珩雙眼迷離,那一巴掌竟然真的把他扇乖了。
他看著宋昭,點了好幾下頭。
宋昭指著門口:“那就走,回家。”
傅知珩朝著門外走去。
“等一下。”
宋昭又開口:“把我包拿著。”
她手這會兒疼得厲害。
傅知珩的一眾好哥們兒,全都用看妖怪一樣的眼神看著宋昭。
她怕不是瘋了!
甩完巴掌還不算,居然還敢命令他做事!
傅知珩是喝醉了,又不是瘋了,怎麼可能真的會聽她的!
然而,接下來的十幾秒鐘,他們眼睜睜看著傅知珩在原地站了兩秒,隨後真的小跑過去,把宋昭的包抱在了懷裡。
季斯越:“......”
裴鈺:“......”
其他人:“......”
癲了,絕對是癲了。
季斯越目送著宋昭走出門,臉色諱莫如深。
裴鈺在一旁道:“老季,你說阿珩看不上宋昭,我怎麼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呢。”
“而且宋昭根本沒你說的那麼舔,要知道連綰綰都不敢甩阿珩巴掌,她居然敢,還打得這麼重!”
裴鈺一臉大驚小怪,甚至還在腦子裡回味了一下宋昭打人的模樣。
說真的,挺酷,主要還是美。
季斯越不以為然,語氣輕蔑:
“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不過是仗著阿珩喝醉才敢這麼放肆。”
“而且,她明知道我們叫她過來是為了羞辱她,不照樣隻能忍氣吞聲,什麼都不敢說嗎?”
裴鈺剛想反駁,包廂門再次被打開。
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向他們出示了警官證。
“接到舉報,有人在這裡吸食不法藥品。”
警察的視線鎖定在角落處嫋嫋升起的白煙,以及那位明顯心虛躲藏的二世祖。
季斯越:“......”
裴鈺:“......舉報?該不會是宋昭乾的吧?老季你又失算了。”
“滾你他媽爹的。”
剛從郊區回來的周妄,接到了季斯越的電話。
對方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極為屈辱:
“阿妄,來警局撈我。”
周妄:“沒空。”
電話那頭傳來裴鈺的聲音。
“我說什麼來著老季,還真是宋昭舉報的我們!”
周妄:“五分鐘後到。”
季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