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很忙嗎?”
她絞儘腦汁,似乎也隻想到這一句話來寒暄。
無趣又生硬,她說完之後,自己都懊惱地低下了頭。
傅知珩當時不鹹不淡地回:
“忙。”
宋昭點了一下頭,傻傻地問:“在忙什麼呢?”
工作忙,談生意忙,想宋綰忙,應付你更忙。
傅知珩不耐煩同她說這些,便隻說:
“你又不懂,還問什麼。”
宋昭一怔,緩緩低下頭。
之後,她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就像現在一般。
傅知珩突然覺得心口憋悶,他從後視鏡裡看了好幾次宋昭,卻隻能看到她冷淡疏離的側臉。
他心裡湧上無名的煩躁,迫切地驅使他做些什麼。
就算做不了什麼,說些什麼也好。
最終,傅知珩像當時的宋昭一樣,絞儘腦汁,也隻問出一句:
“最近......很忙嗎?”
宋昭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還是回道:
“有點,但還好。”
傅知珩又乾巴巴地問:“在忙什麼呢?”
有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變成了當初的宋昭,會得到一句“問什麼問,你又不懂。”
但宋昭沒有。
她簡略地回答他:“有幾台難度很大的手術。”
“還有,科室裡的一個小姑娘要做心臟移植,很多先前工作要準備。”
傅知珩生澀地應了一聲:“嗯。”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一個事實。
他比宋昭無情,但宋昭比他懂禮。
即便不想回答,也不會駁了彆人的麵子。
這是他同她,最大的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