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是夫妻,是置頂聯係人。
而他,連個身份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可話是這樣說,周妄卻無法說服自己退出去。
他死死握緊門把,忍耐到手背都繃起青筋。
最終,他還是跟自己認輸,邁步走了進去。
宋昭睫毛動了動,醒了過來,入目便是傅知珩關切的臉。
“昭昭,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在她眼前,可宋昭想到的卻是昏迷之前救了她的周妄,背對著她、不肯讓她看的周妄。
他去哪裡了?
宋昭想說話,開口的瞬間卻覺得喉嚨像被火灼燒過一樣,呼吸都帶著鈍痛。
見她皺眉,傅知珩輕聲問她:“怎麼了?是想喝水嗎?”
宋昭看著他,無聲地用眼神問。
周妄呢?他在哪兒?
傅知珩不知道她心裡在想彆人。
隻是此刻,他看著她泛起水光的眼睛,好像一汪最清澈漂亮的泉眼,好看到無以複加,讓他的心都變得很軟很酸。
他動動嘴唇,卻覺得說不出話,太多的情緒堵在胸口,催動著他。
傅知珩深深望著宋昭,忽然抬手將人抱住。
宋昭瘦弱的脊背猛地一僵,下意識要用力推開。
傅知珩卻抱得更緊。
宋昭深深皺起眉,抗拒他的觸碰,蓄力想要再推,卻看到病房門口正安靜地站著一個人。
是周妄。
宋昭眼睛亮起來。
他沒事,真好。
然而周妄死死望著她,目光絕望而死寂。
下一瞬,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