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一個私生女而已,就算是疼死了又怎麼樣?
頂多這個世界又少一個禍害,也算善事一樁了。
但想是這麼想,隻要一回憶起酒店裡躺在床上的宋昭,瘦瘦薄薄的一片,傷痕累累的身體,他就有種坐立難安的煩躁。
終究是不堪忍受這種煩躁,他拿起手機登上小號,頂著周妄的名字問她怎麼樣了。
她說還好,那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季斯越眼不見心不煩地摁滅手機。
知道人沒事,那還聊個錘子。
他可不是周妄那種沒分寸的人,專門喜歡跟嫂子不清不楚。
季斯越嗤笑一聲,轉頭去看文件。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他一行字都還沒看完。
他呼出一口悶在胸口的濁氣,又去拿手機。
宋昭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我身上披的衣服,是季斯越的嗎?】
她隱約有點印象,季斯越當天穿的好像就是這件。
但他向來厭惡自己,又怎麼會把衣服給她披?
這樣一想,宋昭又有一點不確定了,乾脆問一問。
季斯越動動手指,打字。
【是他的,怎麼了,你嫌棄?】
發完信息,他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想要忽視心底那一抹沒有由來的緊張,卻被燙得險些吐了出來。
該死。
季斯越黑著臉,把咖啡往旁邊一扔,手機上,宋昭的信息已經發了過來。
【沒有,但他很討厭我,所以我才不敢相信他會把衣服給我披。】
她很坦誠,並不是撒嬌裝可憐的語氣,隻是在單純地陳述這個事實。
季斯越卻聽得捏緊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