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季斯越還不放手,捏住她肩膀的手不斷加力,恨不能生生捏碎她的骨頭。
宋昭緩緩轉頭,去看他,卻隻對上他沉黑狹長的眼睛。
冰冷,沒有一點溫度,漆黑的瞳任裡倒映出她蒼白如紙的臉色。
“疼嗎?”
他冷冷逼問她。
宋昭嘴唇沒有顏色,隻有被咬傷的地方,泛出一道醒目的紅。
她知道季斯越誤會了她,以為她真的幫著季遠舟陷害她。
但當著彭苒的麵,她一個字都不能解釋,也不願意在惡劣的他麵前示弱。
便咬緊了牙,閉上眼睛,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季斯越不懂她的隱忍,隻當她是無話可說,心裡厭惡和憤怒又升了幾個度。
他猛地鬆開宋昭的肩膀,冷冷看向兩名傭人。
“說讓她擦鞋,你們耳朵聾了嗎?”
兩名壯漢對視一眼,按著宋昭的頭,把她壓向彭苒的腳。
宋昭哪裡受得住這種屈辱,不顧受傷的肩膀,拚儘全力掙紮起來。
“放開我!放開!”
聽著她即將崩潰的聲音,季斯越抱胸站在一旁,唇角勾起嘲諷的冷笑。
“不願意給她擦鞋?”
“你們兩個,一個是爬床的賤女人,一個是爬床的賤女人生下來的私生女,半斤八兩,誰嫌棄得了誰啊?”
此話一出,彭苒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宋昭掙紮掙紮的動作猛地一頓,抬起頭,看向季斯越。
淩亂的長發下,一雙泛紅的眼睛,終於一點一點染上恨意。
恨就恨啊,季斯越想裝作毫不在意。
但他背在身後的手,卻不由得緊緊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