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幾塊碎石,還有一小片血痕。
腦海裡再次回想起宋昭那慘不忍睹的膝蓋,季斯越猛然捏緊了拳頭,骨節發疼。
他冷笑起來,逼自己不再去想。
是她活該,是她咎由自取,惡有惡報。
他應該覺得快意,覺得高興。
可胸口沉重的壓迫感卻沒辦法欺騙他,他現在,難受得想殺人。
不僅如此,周妄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像是被上了發條一樣,在他腦子裡反複重播。
他想娶宋昭。
他居然想娶宋昭。
好不容易看著一個兄弟擺脫了這個害人精,卻要眼睜睜看著另一個兄弟繼續被她蒙蔽。
宋昭就像個魔咒一樣,輾轉在他們三個人中間,讓他們原本牢固的關係產生裂縫,不得安生。
季斯越決不允許更壞的結果發生。
他一定要阻止這一切。
周妄將宋昭送回了家,當做沒聽到她的婉拒,硬是跟著一起進了門。
“你的藥箱在哪裡?我幫你上了藥就走。”
宋昭:“......”
她說了自己可以的呀。
在看到周妄精準找到她放在櫃子裡的藥箱時,宋昭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把藥箱放在那裡了?”
周妄拿棉簽的手一頓。
我何止知道這個。
我連你洗完澡後喜歡窩在落地窗旁的懶人沙發上看書,喝水時習慣用那個淺粉色鬱金香的杯子都一清二楚。
危險的人從不是季斯越。
是我啊,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