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陰森,配上他淩亂的黑色頭發,有種很奇異的頹唐感。
多稀奇啊,堂堂季斯越,居然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宋昭眸中劃過一抹譏諷:“早知道你不會信守承諾,我用另一件事跟你交換。”
季斯越抬起眼皮,盯住宋昭。
重傷的獅子,眼神仍有餘威。
宋昭卻視而不見,仍舊不疾不徐道:
“隻要你幫我從裴鈺手裡要回溫喬一,我會跟警察說不再追究今天的事。”
“這雖然不能幫你完全擺脫目前的困境,但好歹少了一點麻煩,你也不虧。”
宋昭險些受辱,這是今天這起案件的主要矛盾。
至於吸毒、強製猥褻,歸根結底,跟會所本身沒有直接關係,直接作案人是那些頂著“客人”名號的渣滓。
季斯越作為管理者,倘若他真的沒有參與組織這些臟事,再加上有他背後的勢力從中斡旋,他受到的懲罰不會很重。
唯一要封住的口,就是宋昭。
這是宋昭唯一的擁有的,可以跟他討價還價的機會。
季斯越沒有說話,靜默的空氣緩慢流動,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在宋昭冷利的目光中,季斯越薄唇微動,吐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宋昭,我發燒了。”
宋昭蹙眉:“回答我的問題。”
季斯越抬眸,平靜地看向她。
“我不答應,你擺我一道,想跟我一碼換一碼,我偏不讓你如願。”
“我要讓你為了這件事,一次又一次求到我跟前。”
“我能做到的,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