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宋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手已經伸向了她衣領,似乎下一秒就要撕碎那薄薄的布料。
然而——
肮臟的大手並沒有觸碰到她,拳拳到肉的聲音混雜著男人被悶在喉嚨裡的慘叫,一同傳入宋昭的耳朵。
她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背影輪廓,嘴唇止不住發顫:“周妄......”
她聲音很輕,像是受了傷的小奶貓,強忍著不發出哽咽。
周妄扔開手裡死活不知的男人,將沾血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認真擦乾淨,隨後幾步走到宋昭麵前,鬆開綁住她手腳的繩索。
當看到手腕上那一圈還在滲血的勒痕時,周妄死死咬住牙關,一側咬肌鼓起,看起來格外駭人。
他彆開臉,不願意讓宋昭看到自己的表情。
說起來很可笑,在外極儘凶狠的男人,此刻麵對喜歡的人,卻小心翼翼,生怕嚇到她。
然而他躲到哪裡,宋昭就跟到哪裡。
她抱著胳膊,縮成小小一團,一雙眼睛像世界上最乾淨漂亮的泉眼,水光瀲灩,看一眼,就刻進他心裡。
最終,周妄有些無奈地單手捂住臉,嗓音沙啞:“宋杳杳,你......能彆看我了麼?”
宋昭眨巴眨巴眼睛:“為什麼?”
周妄抿唇,語氣很低:“現在不好看。”
他傷還沒好,早上強撐著從家裡偷跑出來,送宋昭去醫院,弄得才包紮好的傷口又再次裂開。
傍晚在得知唐女士找過宋昭之後,他又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不用看都知道,他現在的臉色肯定跟死人一樣,難看得不行。
讓她看到了,他不如跳河算了。
宋昭彎了彎唇角,漂亮的唇珠像氳著一汪蜜,甜得不行。
“你剛剛又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