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味道?還讓不讓人喘氣了?”
裴鈺走進來的時候,險些沒被熏得當場厥過去。
他抬起一隻手,誇張地在眼前扇來扇去,漂亮的一張臉皺成一塊兒乾巴巴的核桃,往四下看了一眼,嗤笑道:
“你們是準備修仙還是準備原地給我建個瑤池啊?這麼煙霧繚繞的,肺不想要了?”
傅知珩和季斯越麵對麵坐著,兩人手上都拿著電話。
季斯越這邊剛掛斷,聞言不鹹不淡瞟了他一眼,根本懶得搭理。
傅知珩那邊還沒結束,他暴躁道:“沒找到就繼續找!把手下人都派出去!都他媽的給我找人!”
“我養你們乾什麼吃的?!再找不到線索,都他媽給我不用來了!”
裴鈺在一旁嘖嘖稱奇。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老好人一口氣罵那麼多臟話,簡直從溫潤如玉貴公子變身祖安狂人了。
再看他那張臉,好家夥,黑眼圈比眼睛還大,嘴唇乾裂起皮,就連向來白皙光滑的下巴都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保守估計,他最起碼三天沒換衣服了,西裝外套不翼而飛,襯衫領口皺皺巴巴,縮成一團。
光看著,裴鈺都有些受不了,他一言難儘道: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狼狽?你看看人家老季,他......額。”
話音落下,裴鈺這才看清季斯越的模樣,聞言打了個拐,愣是沒把話說完。
他穿著休閒簡單,肩背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估計很久沒換過了,邊緣已經泛起褶皺,一張臉白裡透青,嘴唇更是毫無血色。
毫不誇張地說,就像被人吸了精氣一樣。
裴鈺難以置信道:“我不就出國一周嗎?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倆怎麼一副死了親老婆的鰥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