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好像心情不好,緊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過,眼眸漆黑而沉重,似乎籠罩著化不開的躁鬱陰沉。
女人眼裡的興趣越發濃厚,幾乎是勢在必得了。
光臉長得帥有什麼趣兒,這種長相風流、但氣質頹喪的人才真真是她的菜。
她漫不經心撥弄了一下頭發,歪著頭看季斯越:
“禮尚往來,我喝了你的酒,不如我請你喝一杯吧?”
季斯越仍舊看著她,沒說好,也沒拒絕。
女人自顧自給他調了一杯酒,過程中,她能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沒有移開過。
隻是很奇怪,他好像再看自己,又好像眼睛根本沒有聚焦。
女人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掏出一麵小鏡子,認真打量自己。
鏡子中,她妝容精致,白膚紅唇,眼睛被刻意化成了勾人的狐狸眼,眼波流轉間,非常誘惑人。
很完美的妝容,沒有任何問題。
女人又自信起來,回頭去看季斯越,卻對上他情緒莫辨的眼睛。
這次她確認了,男人是在看她,說得更確切一點,是在看她的眼睛,眼眸沉淪又掙紮。
女人怔了一下。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似乎......在透過她看彆人。
他明明清醒地知道她不是那個人,卻又無法遏製自己的目光,從那不到千分之一的相似裡,狼狽不堪地尋找短暫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