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蕭玉衡還是頭一次睡得這麼死。
不但睡得死,他還做了很長一個噩夢。
他夢見自己重傷跌進了一個荒草叢生的宅院,宅院裡一個相貌不賴,但脾氣挺大的女人把他囚禁了起來,還逼他唱歌刷碗乾雜活......
蕭玉衡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可眼皮重得像鐵片,四肢也沉重僵硬如同灌鉛,兩腳剛落地,就噗通一下跌在床邊。
“彆掙紮了,你中毒了,且好不了呢。”
熟悉的女聲響起,蕭玉衡震驚抬頭。
桌邊坐著悠悠喝茶的那位果然就是他夢裡那個女人!
“嘶~”
原來那不是夢。
蕭玉衡痛苦地揉了揉額頭:“我這是怎麼了?”
“中毒了啊。放心,一點春、藥而已,我已經給你解了。”
“春、藥?”蕭玉衡眼皮猛跳了一下,耳尖不自覺泛紅,“是你......你給我解的?”
正喝茶的蘇柚清差點一口嗆死在茶杯,嬌俏小臉也漲得通紅,耳尖泛起盈盈粉色:“你這是什麼眼神?彆亂想成嗎!我還沒大方到這種程度呢!”
“......”
那就是找彆人給他解的了。
不知為什麼,蕭玉衡心裡突然有些遺憾。
靠著床腿坐起來,疲憊問一句:“那麼,那人是誰,家住何處?我不能害了人家姑娘,至少該給的補償總是要給的。”
蘇柚清聽他這麼問,眼底不由多了一絲讚賞。
“你這人倒挺有良心。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找來的是個姑娘?”
“不是姑娘,還能是......”
男的?!
蕭玉衡倏忽瞪大了眼睛,抬頭,正看到蘇柚清眉眼彎彎,笑得狐狸一樣狡猾。
“你,你......你怎麼敢!”
蕭玉衡咬牙掙紮著爬起來,又噗通一聲栽倒,咳嗽連連。
蘇柚清見他真急了,也不再逗他:“行了,我還沒那麼惡毒。我是用針解的,喏,就放在床頭那隻匣子裡呢,你要給賠償就賠給它們吧。畢竟在你身體裡進進出出的,也怪委屈它們的,哈哈!”
蕭玉衡看一眼床頭那隻裝針灸針的木匣,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隻是聽著蘇柚清那幸災樂禍的笑,委實有些氣不過,冷聲道:“難怪被丈夫休了,你這女人屬實可惡。”
?
好好好,互相傷害是吧?
蘇柚清收了笑,輕哼一聲:“很好,繼續說,我看你能不能爬起來。”
“哼!”蕭玉衡咬了牙,硬是扶著床沿站起來,結果剛邁了一步又再次跌倒。
“我這是......”
“一點後遺症。隻要你聽話,我自然就給你醫好。可如若不聽......”
蕭玉衡皺了眉頭,將信將疑:“奇怪,我怎麼沒聽說春、藥還有這種後遺症?”
蘇柚清再次悄悄紅了臉,這她能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這是她那支毒針導致的......
蘇柚清清清嗓,刻意強硬了語氣來掩飾心虛:“你是大夫還我是大夫?一句話,你聽不聽我的?”
蕭玉衡定定看著她,一雙星空般幽邃雙眸精光閃爍。
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蕭玉衡乃是堂堂雲王殿下,皇室血親,豈能對一個女人馬首是瞻!
俗話說得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