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衡向她眨眼笑了笑,隨後高舉起自己的手示意給圍觀眾人。
他的手背皮膚已經被蠟燭熏黑,但幾個透明水泡依舊清晰可辨,甚至還在不斷變大!
蘇柚清心疼不已。
蕭玉衡卻仿若無事之人,自顧自往燒傷處抹了蘇柚清店裡的獾子油,饒有興致的觀察:“怪事,我手上的水泡怎未破?是我這獾子油抹得不對,亦或是......”
蕭玉衡忽然轉過頭,冰冷目光好似森森利刃。
“是這位姑娘在誆騙眾人?或者,她體質特殊?來人!把她的右臂也給我燒了!我倒要瞧瞧她身上的水泡抹了這獾子油到底會不會破!”
“是!”
幾個便衣侍衛當即過去把白玉皎擒住。
白玉皎掙脫不得,眼看著蕭玉衡步步逼近,登時嚇軟了雙腿,噗通跪倒:“彆,彆!彆燒......我…是我騙人的,這水泡是我自己弄破的,我自己弄破的!”
“是嗎?”
蕭玉衡挑起眉,淡淡一笑:“可我怎麼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在騙人?故而,還是燒一下比較穩妥,也好叫眾人都瞧個分明了,也省得冤枉了你。”
說著蕭玉衡又要叫人點起蠟燭。
蘇柚清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玉皎,輕歎口氣:“罷了,莫要嚇她了。趕緊跟我過來,我先幫你把手上的傷處理了。”
蕭玉衡紅著眼,執拗地站在原地不動。
蘇柚清也不慣著他,往他小腿肚子上狠踢了一腳,不由分說把人拽進醫館。
可蕭玉衡坐在了醫館板凳上,依舊冷著臉,一言不發。
蘇柚清看了好氣又好笑:“看你能耐的,她給我搗亂,我尚未動氣,你氣什麼?”
蕭玉衡這才動了下眼珠,淡淡瞥她一眼:“我若是不來,你豈不是任她欺淩?”
“休要胡言,我自有法子整治她,隻是懶得跟她計較罷了。”
蕭玉衡盯著她瞧了半晌,許久才終於放鬆了神態,恢複了之前的溫順樣子:“這句話聽著還尚在理。出門在外,你得保護好自己,明白沒?”
蘇柚清忍不住翻個大大的白眼:“一個能自己把自己燒傷的人,竟也有資格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