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正內心冷笑,卻沒有拆穿。
沈居正一個個問,還真如高陽王所說,每個人敘述的都和高陽王大同小異,無非就是那趙家公子善用藥流連青/樓,那日不過是藥用多了,才導致身體不堪受補而亡。
沈居正拿著一摞子所謂的證詞,轉身離開了青/樓。
往日,沈居正查案,都是將這些證詞人證當寶貝一般供著,可那是,沈居正連個盒子都沒拿,明晃晃的就像拿著一堆廢紙,走在大街上。
路過醉仙樓,沈居正苦笑了一下,買了兩壺酒和若乾小菜,便去找了師傅。
師傅依舊在伺弄花草,見沈居正來,也沒有意外:“來來來,我們師徒倆再喝兩杯。”
沈居正依然過不去自己內心那道坎,但事實逼著他必須要過,他不能為著自己所謂的氣節就害了自家親眷。
酒過三巡,師徒倆手拉著手,千言萬語都在酒中。
第二日,沈居正早早從師傅家醒來,回到府上整理好了所有‘證據’,在上朝時,將事情緣由稟明了‘聖上。’
趙忠石聽完沈居正的陳述,頓時氣急敗壞:“你胡說!我兒天資聰穎,從小便是好學之人,繼承了我和他祖父的手藝,隻待太醫院選拔便可入職太醫院。”
“他何時流連青/樓,何時做那些烏七八糟的藥物!你們!你們害死了他,還要汙蔑他的清譽,天爺啊,請皇上明察啊。”
沈居正深吸一口氣,不敢低頭看趙忠石眼睛,隻得咬緊牙關:“趙太醫,我自知您識趣愛子心痛不已,但趙公子此事,人證物證皆在。”
“這識斷案不是靠我嘴上說的,誓要講究證據的,如今證據確鑿,輪不到我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