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你身邊的丫鬟倒是好。”燕翎昭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
沈杳道:“那當然了,她陪了我多年,早親如姊妹了。”
“那太子呢?為了他,你又打算做到何種地步?”燕翎昭冷冷問。
沈杳一愣。
好端端的,話題怎麼又扯到太子身上去了?
“你自己睡吧,我去書房。”
燕翎昭冷著臉直接站起身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沈杳隻覺得莫名其妙。
書房,燕翎昭冷著一張臉,春冬小心翼翼的勸道:“世子,您查出來那王總管被太子府收買了,少夫人她未必知道啊……”
“你覺得她像是不知道的樣子麼?”
燕翎昭冷哼道。
他其實就是遷怒了。
自從春冬跟著王總管出府去,調查出來王總管居然跟太子府的門房有關係,燕翎昭心情就一直都不好。
而且要不是沈杳調查王總管,他也注意不到他。
沈杳,無論做什麼,都能跟太子牽扯到一起去,這是特彆的緣分麼?
……
沈杳是有方向,和目的的,花費半個月,終於讓她從賬本裡麵發現了王總管貪墨一千多兩銀子的事情,沈杳立刻就去拿著賬本找定北侯夫人去了。
沈杳手裡麵的證據清清楚楚,白紙黑字,證明了王主管貪墨的銀錢。
定北侯夫人看到之後,整個人都犯難了,拉著沈杳欲言又止:“杳杳啊,王總管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他把銀子還回來,再認個錯,就算了……”
“夫人!您要為老奴做主啊!”
沈杳正要說話,外頭就傳來一陣陣哭天喊地的聲音,常嬤嬤跪在外頭台階上,聲聲泣淚的哭訴她們夫婦這些年來,對定北侯府的功勞,同時辯駁一千兩銀子貪墨之事,是假的,是汙蔑!
一邊是沈杳,一邊是自己身邊兢兢業業服侍二十多年的忠仆,定北侯夫人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娘,如果貪墨銀子算不得什麼的話,那這些呢?您也不在意麼?”
就在這時,燕翎昭冷著一張臉從外頭庭院裡麵走進來,把幾張地契直接拍在了母親麵前。
定北侯夫人疑惑的接過來燕翎昭遞過來的東西,隻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這不是我交給王總管照料的店鋪還有莊子麼?怎麼全都變成了王總管自己的名字!”
那些都是定北侯夫人當年的嫁妝,一直都交在王總管手中打理。
誰曾想,打理著,打理著,那地契居然就變成王總管的了!
這下子,定北侯夫人不能忍了,當場便命人把王總管夫婦拿下,逼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總管一臉懵逼,看到那些這鐵證如山的證據,再無法辯駁。
常嬤嬤麵如死灰,跪在那兒再也不哭喊了。
“好你個王貴!居然膽大包天!立刻押下去責打二十大板,遣出府去!”定北侯夫人怒氣難消的道。
“母親,隻是遣出去可不行,得押著他把那田莊鋪子都要回來,而且小露的死因也與他有關係,這事兒得官府調查。”
燕翎昭沉聲道:“就交給兒子去辦吧。”
說完直接讓人把王總管夫婦拉下去。
王總管臨走之時,忽然對著沈杳大聲呼喊起來:“少夫人救我!少夫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