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昭保證道。
沈杳點了點頭。
兩個人看著這間屋子,想到之前芍兒跟那小廝在靠窗的榻上做的荒唐事情,便是一陣尷尬。
沈杳甚至都生出了想換處院子的打算。
然而府內正是多事之秋,暫時要換還有點麻煩,燕翎昭當天下午便命人把靠窗的那張床榻讓人給抬出去,直接就砍了燒了。
“放心,晦氣都沒了,屋子能住。”燕翎昭安慰沈杳。
沈杳則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晚上住哪兒啊?“
燕翎昭聽了這話,明顯心跳加快,故作鎮定的道:“當然是睡床了,那麼大的床在那兒呢。”
沈杳:“……”
合著秦氏與芍兒胡鬨一通,最後卻是成全了燕翎昭?
那張榻已經搬走燒掉了,到了晚間,沈杳看著屋內唯一的拔步床,陷入了為難糾結之中。
“要不,你睡書房去?”她試探著問。
“不行!”燕翎昭當即乾脆的拒絕,理直氣壯道:“沈杳,你忘記你之前說過的話了?你可是說過!無論咱倆是吵是鬨,隻要我住在這房間裡了,就一輩子不許搬出去住!
沈杳:”……“
“這一次是真的可以……”
“不行!萬一我去睡書房了,你以後不讓我進屋子怎麼辦!不行!”燕翎昭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說完,直接去把自己的鋪蓋,在婚床上鋪好了。
沈杳:“……”
她怎麼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那要不……我去打地鋪……”沈杳試探著道。
燕翎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很害怕我?那算了,我去打地鋪吧。”
說完,便麻利的把自己的鋪蓋搬下來,鋪在地上,坦然自若的躺了下來,閉上雙眼。
沈杳愣愣的看著她。
燕翎昭忽然睜開眼睛來看了她一眼,道:“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
沈杳:“……”
這廝在說什麼?
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明白燕翎昭在說什麼,當下老臉一紅。
她緩緩的在床榻上躺了下來,心裡麵的緊張已經儘去。
……
十日後,沈杳去給定北侯夫人請安,才知道燕翎昭一大早就出府去了,至於去做什麼,沒人知道。
沈杳也不在意,她陪著定北侯夫人用了早膳,又開始跟著張,薛兩位嬤嬤,一起處理庶務。
正忙碌著,外頭傳來一陣陣嘈雜聲,由遠及近。
很快,秦氏那獨有的尖利聲音傳來:“少夫人!二嫂!這就是你們大房乾的好事情麼?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克扣二房嗎?這老太君才去世幾年啊?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還沒有進門,秦氏就已經開始撒潑打滾。
瞬間鬨騰的侯府上上下下人都驚動了。
“三弟妹,你又在鬨什麼?”沈杳從賬本裡抬起頭來,冷冷道。
秦氏滿臉通紅的怒罵道:“沈杳!你報複我!報複二房!”
沈杳聲音淡然:“我報複你什麼了?”
“你克扣二房錢財!”
“秦氏!你莫要胡鬨!誰讓你來這兒的!”
定北侯夫人帶著人急匆匆的趕到時,就看見沈杳正拿著賬本不慌不忙的跟秦氏對賬:“三弟妹,你說你們一房受了克扣,來來來,你看看,這是二房的所有花銷與長房的花銷對比,從這上麵可以輕易的看到,長房人比二房多,但是所用花銷賬單都是一模一樣的,哪裡克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