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原本漫無目的的走著,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沈杳,頓時嚇的整個人又縮了回去,頃刻間人就不見了。
沈杳:“……”
整日挑事,到處占便宜的秦氏,也會有如此害怕的時候?
她笑了。
燕冬臣這一日卻在家,燕翎昆去兵部做主事的消息也漸漸的在府裡麵傳開了,燕冬臣就來找燕翎昆,商量著晚上請燕翎昆喝酒。
“這是好事情,值得慶賀。”
燕翎昭倒也沒拒絕,不過卻道:“還是緩一緩吧,等大哥上任前再慶賀也不遲。”
畢竟任職的文書過兩天才下來,如果提前慶賀了,文書卻沒來,那豈不是很尷尬?
“啊?還要再等啊?”
燕冬臣不高興了,他其實就是想找個理由喝酒而已,聞言便道:“那算了算了,咱們倆喝就行了……”
燕翎昭正要答應,忽然看見沈杳在不遠處衝著他輕輕的搖頭。
意思是不希望他去喝酒。
燕翎昭想到之前在燕翎昆那兒喝酒,所鬨出來的事兒,也是心有餘悸,當下便婉言謝絕道:“三弟啊,還是算了吧,你這成天喝酒,天天日夜顛倒的,也難怪弟妹總是生不出孩子來,有這功夫,你不如在家裡陪陪她吧!”
“二哥!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怕二嫂麼!”
燕冬臣不服氣的道。
他也看見了沈杳給燕翎昭遞眼色,當下冷哼一聲道:“二哥啊,不是弟弟我說你!挺大一個男人,怎麼能叫女人騎在頭上呢?你自己得支棱起來啊!像我,在家就是說一不二!你弟妹做什麼都要看我臉色!怎麼到你這裡還反過來了!”
“所以你們兩個人日子才過的一團糟。”
燕翎昭聞言也沒生氣,心平氣和道:“而我不想走你的老路,更不想與杳杳鬨翻。”
說著,看了沈杳一眼。
沈杳對他露出讚許一笑。
“得嘞!你們夫妻兩個人好的蜜裡調油,倒是我的不是了!”燕冬臣失望的站起身來,最後要走的時候,對燕翎昭道:“等大哥的任命書下來了,咱們哥仨好好的喝一頓!不醉不歸!”
說完,在他肩膀上拍了兩把,然後起身走了。
“咳咳咳……”
他手勁兒有點大,燕翎昭頓時被拍的頓時咳嗽連連。
沈杳見了,連忙上前給他幫忙拍背順氣,末了歎道:“秋天了,日子開始轉涼了,每年秋冬都是你這病的高發期,你坐下來,我給你把個脈瞧瞧……”
燕翎昭倒是想不到,被拍了一下居然有這效果,其實他隻是嗓子有點癢了。
“好。”
他痛痛快快的把手伸出去。
沈杳搭上他的脈搏。
好一會兒她才鬆開了手:“還好,不是很嚴重,日常繼續喝藥就行了。我晚上再研究研究藥方,看看究竟能不能將你這病根除了。”
“彆費那力氣了。”燕翎昭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故意幽幽的道:“很多大夫都斷言,說我活不過三十,夫人嫁過來之前,沒有聽說過麼?”
“我從來不信這個,而且你好好保養著身子,沒準比那沒病沒災的活的還長呢!你乾嘛要這麼灰心。”
沈杳站起身來,準備去小室研究她的藥去。
燕翎昭看著她窈窕的身影,在心裡麵感慨,自從沈杳嫁過來以後,也有兩個多月了。
一切似乎都沒變。
但似乎又什麼都不同了。
……
三日後的刑部任命書下來了。
燕翎昆真的進了刑部。
三日後就要去報到。
接到這個消息,燕冬臣終於高高興興的組了局,把三兄弟都邀請到一起去喝酒,地點選在了燕翎昆的院子裡,這一次燕冬臣提前把秦氏攆回去,不要她在旁邊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