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昭直接就無視了她的話。
反正他想這一天已經想了很久了,他再也不想每天晚上隻能躺在地鋪上,然後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隻能看,吃不著。
反正她是他的妻,不是麼?
他一邊親吻她,一邊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其實沈杳也才洗完澡沒多久,穿的都是最簡單方便的睡裙,反倒是方便了他。
燕翎昭的眸光隨著衣衫的褪掉,漸漸的變得幽深。
他用溫柔與情欲編製了一張巨大的網,逼的沈杳沉溺其中,再也找不到逃開的方向。
沈杳沉溺在他的吻裡麵,不能自拔。
正熱火朝天時,忽然門外響起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隨後小團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少夫人,夫人請您去上房一趟。”
燕翎昭的動作立刻僵住了。
被吻的昏頭轉向的沈杳終於清醒過來,連忙一伸手就推開了燕翎昭,一邊扣上衣襟下床榻,一邊問道:“母親那邊的香膏也查出來有問題了麼?”
說完,直接拿起掛在旁邊架子上的衣裙,利索的穿戴好,走過去把房門打開了。
從頭到尾被無視了的燕翎昭:“……”
今日但凡換一個人來打攪,他一定會將其暴打一頓出氣!
可偏偏是母親……
不能發泄怒火的燕翎昭緩緩坐起身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門,心裡哀怨的想著,在沈杳心裡麵,是不是母親比他還重要?
此時此刻,在沈杳心裡麵,的確是定北侯夫人最重要。
她匆匆忙忙的挽了簡單的發髻,穿好披風,立刻就帶著人,踏著月色趕去了定北侯夫人那兒。
定北侯夫人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沈杳到的時候,她正在屋子裡對著一桌子的香膏胭脂發脾氣:“我們府裡麵,怎麼會有這些醃臢東西!給我查!仔細的調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
話音落,丫鬟稟報,沈杳來了。
定北侯夫人聞言,臉上怒容立刻就換成了笑容滿麵,搶上幾步就握住了沈杳的手:“好孩子,難為你了!這麼晚還要過來一趟?路上冷不冷啊?吃過了晚飯了沒有?”
“已經吃過了,路上還好。”
沈杳一一回答著,與定北侯夫人一起走到桌邊。
府醫也在。
她的目光落在了沈杳微微有些紅腫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間,隨後便笑著請安。
沈杳順著她的視線,抿了抿嘴唇,臉上浮過一抹羞紅。
都是燕翎昭,非要胡鬨。
好了,這下被人看出來了。
“杳杳,你的嘴唇怎麼了?可是最近天氣太過乾燥,所以才紅腫了麼?”沒有想到,府醫調侃完,馬上定北侯夫人也發現了沈杳的異常,不過神經粗的定北侯夫人隻當她是身體不適。
“母親,我沒事兒。”
沈杳尷尬無比。
為了岔開話題,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香膏,仔細嗅了一嗅,問道:“母親,您這邊查出來有幾盒有問題?”
“三盒。”定北侯夫人說著,忽然神情凝重的拉過來一個丫頭,給沈杳看:“杳杳你看,若是塗抹了這種香膏,是不是就會變得跟她一樣?”
隻見定北侯夫人拉過來的那個丫頭,一張原本白皙的清秀臉龐上,赫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看起來有些森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