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藥?”太子驚愕開口。
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
然而卻驀的回想起來,昨日在宮中他看到沈杳的時候,沈杳麵色通紅,臉頰發燒,整個人神誌不清,甚至都認不出他來,還狠狠的咬了他……
卻原來,她不是故意的,是中了迷藥這才傷他……
太子驀然就鬆了一口氣。
聞言看了燕翎昭一眼,沉聲道:“是麼?太子妃昨日已經讓人調查了,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說完,便讓人將他今日拿來的賀禮一一送上來。
好幾個巨大的檀香木錦盒一字排開,裡麵擺滿了各種珍奇補藥,甚至還有古玩字畫,金玉擺件等等,裝滿了好幾盒。
這送藥也就罷了,這送一盒子首飾是乾嘛?
燕翎昭目光落在那一匣子首飾頭麵上,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太子殿下說的輕巧,可是臣妻身體卻是受了很大傷害,最近怕是要好好將養上一陣子,這一年半載的都不會再進宮了,望太子殿下明鑒。”
一年半載的都不進宮了?
那他日後想見沈杳豈不是見不著?
太子聞言笑的客套:“是麼?那是要好好休息。心裡卻是暗暗著急起來。
不行!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單獨跟沈杳說上話!
太子暗暗的下定決心。
一番客套寒暄之後,太子站起了身:“孤還有要事,就先回去了。”
“恭送太子殿下。”定北侯夫婦連忙起身,連同沈杳與燕翎昭一起,一家人浩浩蕩蕩的把太子送出定北侯府去。
當著眾人的麵兒,太子上馬車時,扭過頭去深深的朝著沈杳看過去。
這是絲毫也不將定北侯府還有燕翎昭放在眼裡了。
隻可惜他這深情款款全都白白浪費了,因為沈杳壓根就沒抬頭,她跟燕翎昭站在一塊兒,此刻正低著頭摸著燕翎昭的手掌給他看相:“世子這掌紋長的好啊!”
燕翎昭問:“怎麼個好法?”
“感情線特彆長,這意味著你跟我會長長久久,白頭到老。”沈杳一本正經的道。
燕翎昭頓時便給逗笑了:“你這點水平,你會看手相麼?彆是胡謅的吧?”
“哪有!我說的是真的!”沈杳認真道:“難道你不這麼認為麼?”
燕翎昭聞言點了點頭:“不錯,我們一定會長長久久,白頭到老。”
太子聽到這裡,一張俊臉已經完全黑掉了。
一股巨大的怒氣湧上心頭,渾身都散發著陰鬱之氣,一甩簾子,直接上了馬車,再重重將簾子放下來。
就這,都沒能驚動沈杳與燕翎昭,兩個人湊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太子在車廂裡目光陰冷的朝著沈杳的方向看了一眼。
冷冷吩咐道:“走!”
這個時候,他已經再也不想見沈杳哪怕一眼了。
沈杳還準備再給燕翎昭看看另外一隻手時,燕翎昭語氣涼涼的開口:“人已經走了,彆裝了。”
“啊?太子殿下已經走了麼?我竟然毫無察覺。“
沈杳抬起頭來,茫然四顧。
燕翎昭看到她這幅模樣,不由的嗤笑一聲。
“好了,這外頭風怪大的,昭兒,你快扶著杳杳回房休息去吧。”定北侯夫人皺眉道。
“知道了,母親。”
燕翎昭點點頭,便攙扶著沈杳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