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嬤嬤兜頭就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隻是圓房而已,少爺那身子骨,您也是知道的,少夫人能不能有身孕,這個真的看緣分……”
定北侯夫人聞言,終於漸漸的冷靜下來。
她歎息著點點頭,道:“是我太急切了。”
又道:“趕明兒個請大夫來給昭兒瞧瞧脈吧!不,不行……昭兒性子古怪,請了大夫來反而適得其反……”
她站起身來,走來走去,想了很多方法,最後都不行。
薛嬤嬤道:“夫人,順其自然吧!奴婢今夜裡跟您說這些,隻是為了寬慰您罷了,您彆想太多,奴婢走了。”
“好,你去吧。”定北侯夫人道。
錦瑟院中。
燕翎昭泡了冷水澡,終於覺得心裡麵那團火滅了,這才重新穿了中衣,來到臥房。
沈杳躺在床榻上似是睡著了。
這倒是避免了許多尷尬。
燕翎昭緊繃的一顆心漸漸放鬆下來,他大著膽子往床榻上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什麼香豔的畫麵,隻看到沈杳將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
他沒往床上躺。
自己主動搬來了鋪蓋,在床榻下麵打了地鋪。
他剛閉上雙眼,就聽到沈杳似是夢囈一般的開口道:“燕翎昭,我以後都不會再逼迫你了,真的……”
逼迫他什麼?
燕翎昭好奇的往床榻邊上看去。
隻可惜燈火已經熄滅,他什麼都看不到。
而沈杳說完了那句話,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燕翎昭一陣失笑,然後也閉上雙眼。
……
隔天,沈杳起床時,燕翎昭人早已經不見了。
床榻上空空蕩蕩。
預示著昨天晚上,燕翎昭並未在這張床上睡。
那他去哪裡了?又去書房了麼?
沈杳一低頭,看到了地上的鋪蓋,不由啞然失笑。
當即便搖了一下床邊的鈴鐺,讓小團進來把鋪蓋收起來。
以為兩位主子已經圓房了的小團進屋後,看到地上的鋪蓋,很是驚訝:“少夫人!您不是已經與世子圓房了麼?為什麼還要分開來睡?”
沈杳聞言,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誰,誰跟你們說……圓房了?沒有的事兒!”說完,火急火燎的起身。
沒圓房?那怎麼可能!
小團可不相信!昨晚那動靜……她又不是聾子。
莫非,少夫人她是害羞了?
小團瞥了一眼少夫人,眼尖的一下看到了她脖頸上的吻痕,頓時臉色一紅,彆過頭去心道,少夫人還不承認。
當下低頭收拾鋪蓋。
結果一提被子,裡麵掉下來個什麼東西,發出咣當一聲。
沈杳當即轉過頭來:“到底怎麼了?”
目光下移,她看見那鋪蓋上麵,掉落著一枚玉佩,正是燕翎昭的。
沈杳目光一亮,立刻隻著中衣下了床,將玉佩接了過去。
卻見好好一塊玉佩,被小團摔裂了一條縫隙。
小團也看見了,嚇的麵色發白,不停道歉:“少夫人!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