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昭立刻便鬆了手,看著她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完,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沈杳:“……”
燕翎昭一聽到燕翎昆的名字,真是比聽到他的名字還要高興啊!
心裡有些吃味是怎麼一回事?
沈杳坐在床榻上,皺了皺眉頭,把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裡驅趕走,然後若無其事的把小團叫進來更衣梳妝。
去定北侯夫人那兒請安時,沈杳得知,秦氏的預產期,就在這幾日了。
“二房這三年來一直期盼著能有子嗣,如今終於快要得償所願了,真好。”定北侯夫人拉著沈杳的手感慨萬千,說完以後看著她,忽然一愣,道:“杳杳!娘可沒有催促你的意思!你跟昭兒還年輕,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且先玩上幾年,孩子的事情日後再說!”
她生怕沈杳誤會了。
她雖然背地裡盼著抱孫子,卻沒打算催促兒子媳婦。
“母親,我都知道的,這沒什麼。”沈杳聞言微微一笑,並不介意,她問道:“那邊的穩婆啊,奶娘什麼的都請好了麼?”
“這些事兒秦氏自己辦的,人也是她找的,我們不插手。”
定北侯夫人道:“為了避嫌,我連補藥都沒給她送,隻送了銀子過去,缺什麼,少什麼,她自己讓老三自己去買即可。”
說的也是。
沈杳點點頭,這件事若是讓她辦,她也是如此吩咐。
無她,隻因為秦氏實在是太難纏了。
從定北侯夫人那兒回來,沈杳剛在次間的榻上坐下,就看見小團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了,一股濃濃的藥味飄散在屋子裡。
沈杳一見,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伸手捏者鼻子道:“這什麼東西?”
“少夫人,您忘記了?不是您昨日吩咐的麼?”
小團回答道:“您讓奴婢去倉庫裡找的,咱們夫人送的那些藥材呀!煎好了就是這樣的。”
說完,把湯碗放在了沈杳麵前的矮桌上。
沈杳低頭湊近嗅了一下,當場惡心的險些吐出來。
“喝不了!拿走!”
“少夫人,您不是說,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麼?不能浪費呀?”小團幸災樂禍的道。
沈杳的確是說過這話,聞言麵上很是尷尬。
想想沈夫人的殷切叮嚀,或許這些藥喝了沒什麼效果,但也對身體沒害是不是?
她便忍住了這股惡心,把藥碗端了起來。
剛放到唇邊舌尖品嘗了一下,她立刻臉色一變,把這藥碗一下又放回到了桌子上去。
“這藥不對。”
“少夫人,怎麼了?”小團有些驚訝。
沈杳麵色陰沉的道:“你彆問了,去把府醫請過來吧。”
“是。”小團看她麵色凝重,自己也緊張了起來,連忙退下。
“杳杳!出什麼事情了?”
一刻鐘之後,定北侯夫人與府醫幾乎是前後腳到,定北侯夫人一進門就拉住了沈杳的手,一臉緊張的問:“你怎麼樣啊?”
“母親,我沒事兒。“沈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