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伯府早已經敗落了,根本就支撐不住,就指著秦氏這個出嫁女好借侯府的光呢!秦氏萬萬不能被休。
“女兒,你快說話呀!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她頻頻給秦氏遞眼色,讓她說實話。
眼睛裡還有一抹哀求。
秦氏看看母親,又看看一臉鐵青,神情堅定,就等著她說謊然後休妻的丈夫,她心裡難受極了。
也憋屈極了。
最終無可奈何,權衡利弊之下,她深吸一口氣,終於承認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受了旁人挑唆,這才在二嫂的藥裡麵做手腳的,我知道錯了。”
“誰挑唆的你?”定北侯夫人立刻問道。
承安伯夫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立刻便催問道:“你快說呀!到底是誰?”
“……是東昌侯府的蘇嫣然小姐。”秦氏閉了閉眼睛,索性侃侃而談:“還是之前進宮參加宮宴的時候,我跟蘇小姐有幸說了幾句話,是她告訴我的……”
其實蘇嫣然並沒有直接挑唆秦氏這麼做。
她隻是旁敲側擊,漫不經心,因勢導利,憑借高超的語言藝術,讓秦氏明白雖然他們二房已經被分出了定北侯府去,隻要她努努力,就還能承襲侯府。
畢竟長房的燕翎昭隻是一個早逝的病秧子。
一個庶出長子燕翎昆又不受侯爺待見,不是麼?
秦氏一開始還沒有這樣想,她心裡想的隻是多占大房一點便宜,給自己搜刮一些錢財,一直到她肚子裡懷上這個孩子開始,她的心思才動了。
這個孩子有很大概率,是太子的。
然而太子年輕力壯,日後肯定還會有很多的孩子,怕是瞧不上她肚子裡的這一個,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但若是這個孩子將來成了定北侯府的繼承人呢?
太子一定會多看他一眼吧?
就是這樣,秦氏才動了心思。
結果運氣不好,第一次動手,就被人發現了。
“蘇嫣然?她為何要這樣做?”定北侯夫人聞言震驚不已。
她並不知道沈杳與蘇嫣然之間的恩怨。
秦氏瑟縮的看了她一眼,低低道:“……大概是因為,蘇嫣然喜歡世子吧……”
“胡說八道!人家蘇小姐早已經跟鎮國公世子訂婚了!能看的上二哥?”一旁燕冬臣皺著眉頭道:“大伯母問話,你好好回答!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休……”
“老三,彆這樣。”
這一次定北侯夫人斥責了他一句:“她既然已經招認了,你就不要再說休妻的話了!你們好好照料她,等過了滿月,便搬出去住吧!聽說你外頭的宅子已經找好了。”
“是的,大伯母。”燕冬臣恭敬的應了。
定北侯夫人淡淡的掃了一眼顏麵無光的承安伯夫人,不冷不淡的道:“冬臣,好好招呼你嶽母,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大伯母慢走。”
燕冬臣一直將定北侯夫人送出了院子,才折返回來。
屋子裡,承安伯夫人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女兒,想要斥責她,卻顧慮到秦氏還在坐月子,剛生了孩子,到底隱忍下去了。
秦氏也是又悔又恨。
早知道如此,她不該輕易動手的。